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陈老四在铺子前、大庭广众之下对池姑娘破口大骂，又砸了店里的桌椅，若说是动机，池姑娘确实有嫌疑。
“什么时候的事？”景黎继续问。
“今早陈老四店里的伙计他一直没去店里，去他家里找，发现他倒在地上，来衙门报的案。我们去现场看过了，初步判断他是昨儿个夜里死的。当然，还要看仵作验过后才能下定论。”
昨儿个夜里死的……
景黎微微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
“昨天自正午起，我和池姑娘就一直在一起，先是一同在程府赴宴，宴上众人皆可作证。离席后我们又一起去了船上，直至今天天亮。池姑娘不可能在昨晚犯案。”
虽说他后来睡得不省人事，虽说池姑娘可以趁他睡着后下船去了陈老四家行凶，而后再折返回船上。但船上除了他还有船夫在。
他依昔记得自己睡前，小船已经驶出去很远，如果说池姑娘是有预谋的犯罪，给他和船夫同时下了迷药，那么她则需要先将船停在最近的岸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陈老四家里，行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回来，再将船划回原来的位置。倒不是说没有这种可能，只是这一路上风险极多，耗时也久，但凡路上有擦身而过的路人多瞄了几眼对她有印象，或是岸边有别的船家路过发现他们这艘船只有他和船夫两个人，池姑娘的不在场证明就完全不成立，白费一番功夫不说，反而嫌疑会更大。
尤其是池姑娘本就运气极差，更不会冒这种风险。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池姑娘的为人。
罗平魂儿都被震飞了：“……”？？？
小小的眼睛瞪得溜圆。
他听到了什么？
“你们俩昨晚一直在床上？！”他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高的都能惊飞树上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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