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站在左夫子的面前,看着他对着我的文章忽而皱眉,忽而颔首一笑,手紧紧攥在手里紧张地不能自已。就跟小学生似的,低着头等着宣判官做最后的宣判一般。
就算我我的心态已经变化很多了,可是只要一回到了这个上庠之中,见到了左夫子,那种被训得狗血淋头的恐惧心理又会让我变成一个三岁小孩一样,没听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左夫子最后的结论。
直到左夫子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大赞道,“这一篇策论写得好,论据清楚明了,分析深刻到位。倒胜过你那些师兄姐们许多,他们在我门下学习许久,还不若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当真这天赋是谁都羡慕不来的。”
我真是无比汗颜。
阿淼带着我到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我瞧见许多师兄姐们看着我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把头就埋得更低了。阿淼伸手推了一把,差点没把我的头直接按到饭里头去了。
我抬头对他怒目而视,然而阿淼却捂着肚子在一旁差点笑抽,那样子真的毫无形象可言。
“臭阿淼!”
阿淼却趁我还没发飙之前,伸手从共工的分量里夹了一条黄鱼给我。我那怒气值瞬间从顶值掉到了最低。面对吃食和刺不太多的鱼,我都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这下换成共工对我怒目而视了,但我完全对他愤怒的眼神视而不见,当着他的面,三下两下就把黄鱼消灭干净了。反正共工碍于我传说中的“武力值”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但吃完了鱼,我的大脑也恢复了正常,“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
在尧山氏的时候没有鱼可以吃,可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