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蝶衣的生辰最终还是来了,而在那一天,我还看到了已经成为了白泽新一位宠妾的香玉,当然,现在无论是谁遇到她都还得尊称一句香夫人。
楚蝶衣看到香玉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今日好歹也是她的生辰宴,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楚少姬对香玉自然也不会有多好的心情,但是一见到楚蝶衣不高兴了,她的眼中竟然还能涌现出笑意来。而香玉从头到尾都是怯怯的,大概是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为难,除了紧紧抓住白泽以外,她已经别无依靠。
于是香玉不由得朝着白泽多看了几眼,而白泽也仿佛十分享受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也就多恩待了几分,让人把香玉喜欢的菜色,都送到香玉面前去。
这不过短短五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情,来回婉转疫情能看出这么多名堂来了。
我觉得现在让我说得口干舌燥的话本都没有她们之间的生活来的精彩。
说书好不容易结束了,后面便是阿淼的舞枪。我打小就知道阿淼的枪法极妙,不过自小就是用来打架的,像今日这般正儿八经地看他把枪法变成了一种艺术欣赏。一招连着一招行云流水般走过,招式时而凌厉,时而温和,时而急切若倾盆大雨,时而平和若高山流水。
我从来只知道看美人舞蹈会看得痴迷,没想到看一个帅哥舞枪也能让人如此痴迷。
若不是在众人面前,我当真都要站起来给阿淼喝彩了。那些身后一起舞枪的,哪怕是敬将军,也远不如阿淼来得这么刚劲有力,又刚中带柔。
只是这枪只是舞到一半,却听见外头一阵喧哗,然后便是招司和尚付二妖押着一个人进来了。
招司和尚付立刻将搜到的文书交给了白泽,而我定睛一看,那被押送过来的人,可不就是躁将军吗?
阿淼是真的要开始他的计划了。
白泽看完文书之后,一把将桌子上的铁樽掷了出去,砸在了躁将军的额头上,顿时鲜血入如注,“好一个寒玄,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来,看来这新仇旧恨是要一起算一算了!说,领兵而来的人到底是谁?是你们玄主亲自领兵,还是那个执将军?”
躁将军十分不屑地看了白泽一眼,“本将军是寒玄之人,岂能和你这妖兽同流合污。今日既然被你们的人抓了,本将军自认倒霉,要杀要剐随便,若是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就是痴人说梦了!”
“嘴硬!”白泽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戾气大盛,“拖下去到净舍好好审问,叫他好好知道我们白泽谷的手段。吐不出什么来,便是尝遍了四十八套刑具,也不准叫他咽了气。”
白泽谷的刑罚我虽然没有尝过,却也听谷中的小厮们说起过,这若是被罚了要进净舍里,多半是不会活着出来的。而且这名字的净之意义就在于一旦进去了,便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莫说是尸骨了,便是一滴血都不会留下来。至于尸首去了哪里,自然是被那些谷中的妖兽分了吃干净了。
而里头还有个说法,这四十八套刑具,样样都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比如最常见的,就是把身上的肉活生生割下来当着面吃了,然后还会有一个擅长治愈的妖兽把伤口半个时辰内治好,然后再换个地方割下一块肉给其他妖兽吃。如此循回反复,这人就是不死,也疯了。待到撑不住了,就会换一种刑罚,直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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