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勒了一下马绳,“好,既然风公子要跟本宫讨论公平,那本宫也就和公子论一论这件事情。从前中古界方立,离海之境将九州分为两半。当时阿淼带着我准备定居在冥朝一边的时候,当时百废待兴,司冥却将阿淼当做异类赶出了冥朝的疆域,反倒是天朝的百姓将我等安置了下来。今日风公子要谈公允,是不是在风公子的眼中,上神三位今日若是保存下天朝百姓性命便叫做有失公允,反倒应该任由冥朝的将领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才显得上神恩典吗?”
风淩彻拱手道,“淩彻不敢。”
风淩德听完这些话反倒很是不快,“上神巧舌如簧,我冥朝军中无人能及。只是上神执意要护着这君影城,不若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倒显得更光明磊落一些。”
我微微挑眉,“好啊,那我便承认给你听,你又能如何?”
风淩彻皱着眉头,“阿德!”
我勾起嘴角笑道,“本来这件事情本宫是不便插手的,只是你们的先锋倒是这样步步紧逼。既然如此,本宫就遂了他的愿。今日谁敢踏过这城,倒是要问问本宫答应不答应。”
清风扇在手,凝神看着风淩彻。
两军对峙良久,风淩彻先动了,“既然上神执意如此,那某等就只好得罪了。听令,攻城!”
我高举军旗,“众将士听令……”
我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半空响起了另外一道军令,“射箭!”
半空中如暴雨梨花一般的羽箭急速飞入冥朝的军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阿淼?”我惊喜地差点没一把抱住他,“你怎么来了?”前两日的公文里不是还说敌军阻隔,他被困在柳山境内吗?
“这个回去再说!”阿淼把疾风银骨扇还给我,“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若是我今天真来不了,你难不成还真打算和他们动手不成?”
我吐吐舌头,“其实灵力已经在恢复了,昨天晚上已经能运完一个周天了。何况我在城里都已经布置好了。”君影城外那么一大片的山脉,足够跟他们周旋一阵了。
风淩彻见情势不好,立刻摇动军旗,带领部队撤退。
当夜,他们驻扎在君影城外不到三十里地之处,半靠溪水,半靠密林。
过了两日,他们便撤退了。
我还本以为他们只是假意撤退,却没想到是真的连人影都没了。
“别想了,他们回战场去了,偷袭不成,难道还留在这里等援军来么?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和你一样,打心理战罢了。”
“可是这样你回来了,离火那边没关系吗?”
阿淼微微皱眉,“我不大乐意管这些事情,但显然,这一次,天朝必然会收到重创。”
连阿淼都这么说了,事情必然不妙了。
“冥朝这一次是举全国之力要攻打天朝,虽然不至于吞并。但天朝必然付出极大的代价。不管也好,也叫他们受些教训,免得太过狂妄自大了。”阿淼丝毫不在意这件事情,反倒问起了“虚紮”的事情。
我也一五一十地说了,“自从我醒来之后,我一直觉得这君影城一带很不对劲。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直到那天碰到了假‘虚紮’,我才明白过来。这里弥漫着一股邪气。和当初我在离火身上感受到的是一样的,那个假‘虚紮’的身上也有这一股邪气。”
我本来以为当初的离火来到离海之境后,身上便没有了那一股戾气,这事儿便算是完了。可时隔多年,这股戾气已经化为了邪气,而且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甚至在整个君影城一带都有。
这说明,这些多年,这股邪力不但没有被消除,而且一直在修炼变得越来越强大。
这件事儿绝对不寻常。
另外最值得注意的是,曾经我在识海里的时候,也看见了类似的事件。
如果说那股邪力是来自于白泽,可是白泽是我们亲眼所见被幽冥蝴蝶所吞噬的。
如果是因为幽冥蝴蝶所带的邪气,那么假“虚紮”就很有可能是小溟。
可是小溟修炼的时间这么短,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邪力外泄。
又或者,会不会,白泽根本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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