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哲被锁在勾魂夺魄阵法之中,每当他修炼出一分灵力,就立刻会被阵法所吸走。但若是不修炼,那阵法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吸取穷哲的灵力。按照它的吸取速度,至多半年,穷哲便会彻底被吸干灵力而死。
他已经在这个阵法中待了将近半个月,周身的灵力被迫快速运转,除了疲累,还是疲累。
门“吱呀”一声打开,阳光晃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半晌,是穷理先开了口,“许久不见了,穷哲。”
穷哲不想和他兜圈子,“虚紮呢?”
“我还以为先生会先问问狐族的下场呢!”
穷哲暗自冷笑,“先生?谦宁,我觉得真是讽刺。既然你和他勾结在一起,想来狐族已经被灭族,就和当年的白泽,是一样的。”
“先生的聪慧向来无人能及。”
“我聪慧?若是真的聪慧,就不会被你算计了,从喜服到喜酒,从喜宴到这里……”穷哲勾起一抹冷笑,不愿意再提,“我只问你,虚紮呢?”
“她很好,如今是瑄黄在照顾她。”
“照顾?那喜服可不就是出自于她的手,谈何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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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内。
瑄黄把饭食往桌子上一放,“吃饭吧,你再绝食也不会有用的。”
“阿哲呢?”
“你倒是还关心他,若不是他,你们狐族也不会落得被灭族的下场,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
“不是他。”虚紮瞪着眼睛看瑄黄,“灭我们狐族的不是他,是你们。”
瑄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可若不是他去请了我们滕狮族罩着你们,也不会有如今现在的下场。”
虚紮惨白着一张脸,“就算他没有去请你们,终有一日,我们狐族也要面临今日的下场,有野心的是你们,不是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懂,难道你不懂?”
“可惜不是所有的族人都这么认为,他们临死前可都是口口声声咒骂着先生。”
虚紮仍旧不为所动,“你用不着挑拨离间,他们不信他,我信。”
因为他就是她此生的信仰。
纵然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她都至死不渝。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吗?”瑄黄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一个人可以愚蠢到完全失去自己的判断,可以完全相信另外一个人,哪怕与全世界为敌,“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最后的选择才是你?”
虚紮的身子很虚弱,实在很不想在这些已经反复说过的问题上和一个陌生的姑娘纠缠,尤其是这个姑娘还动手害过她和穷哲,“难道你就是因为她没有选择你,所以你才在喜服上动了手脚,害得穷哲落到这个下场?如果是,那么我不得不说,的确穷哲选择了我而不是你,是个无比明智的选择。”
瑄黄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知道了?”
“原是不明白的。”虚紮的神色很是讽刺,“可后来就想明白了,喜服是谦宁送来的,而蓝姬树的故事也是谦宁讲的。大约他本来是想要警醒我些什么,可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蓝姬用情人的血毒死了自己风流的丈夫,谦宁显然是把瑄黄当做了蓝姬,眼睁睁看着瑄黄在喜服里下了毒,否则以穷哲的本事,只是喝了些许酒,又怎么会轻易输给了谦宁和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