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的脸快要绷不住了,如今的局势看起来,的确是冥朝略胜一筹。
九巯站了出来,“此事,本宫还需要上报给司上,再做定夺。”
“如此说来,便是你们这里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了?”
这话当真是刺心之语。
风淩彻又道,“听闻离火将军乃是琅琊司上之子,不知道琅琊司上如今可好?当年琅琊司上与我军决战于离海之境,那般风采,如今想来还叫人心生仰望呢!”
琅琊司上如今的状况并不好,这也是离火的心病,如今被明晃晃地提出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忍受。
离火已经完全绷不住了,眼看着情绪就要失控。只是如果现在情绪时空,只怕是要中了风淩彻的下怀。而九巯是司上的人,若是让他觉得离火因为琅琊司上的缘故对天朝或说是对现在的司上不满,怕是还要闹出更多的风波来。
我刚想要阻止,九巯便站了出来,“风将军此话何意,难不成是想要和司火大人在此叙旧?”
风淩彻呵呵一笑,“不过是随口关心一下琅琊司上的下落罢了。当年的离海一战,我年纪尚小,不过也有幸见过琅琊司上一次,当真是个当世英雄。那时候,琅琊司上打得我们冥朝军队节节败退,听闻你们天朝还有一句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便是当年的琅琊司上。如今看到离火将军,真觉得风水轮流转,不是吗?”
离火彻底被激怒了,眼睛不满了血红,“你再说一次?”
场面眼看就要失控,我站了起来,“离火,本宫杯子里的水壶喝完了,着人添一添吧!”
离火看了一眼,骤然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是属下疏忽了。”
看到离火平复下心情来,风淩彻眼神中满是遗憾。
阿淼道,“罢了,不必添了,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休息吧,共工,要不要一道?”
共工略一犹豫,才点了头。
三人同行,一直走到了阿淼的营帐之中,共工才开口,“你们把我拉出来,留离火一个人去应对那个风淩彻?”
“那是个厉害角色,正如我所说,闷骚腹黑,挑拨离间的一把好手。离火对上他,确实是吃亏了。”
共工急了,“那你俩还把我叫出来?”
阿淼微微皱眉,“你我乃是上神,不可再插手这些事情。飒飒今日出声提醒,已经是逾矩。可莫要忘记你当年的天劫。”
说起天气,共工的脸上也略紧了紧,“可……”
“放心吧,若是如此,离火还是中了旁人的圈套,那便真是无药可救了。”阿淼略顿了顿,“何况,那个九巯不是还在吗?他早就明白那风淩彻的算计,还装作不知,在必要时推了一把,论起挑拨离间的本领,他也是不小。方才不说,不过也是在试探众人和你我的虚实。现在若是我们都走了,还不能一心对外,此人也可诛杀之。”
我想了一想,仿佛也的确是这样,“可是他为什么要试探我们的虚实?”
阿淼说,“大约是雁荡司上的缘故。”琅琊司上虽然从位置上退下来了,但终究朝中的党羽还在,加上离火如今执掌兵权,若是离火有心,他也是坐立不安。何况他的想法是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飏康,比起离火来,飏康的确还是差了些火候,自然要格外防范离火。
“你我三人虽然说是不理世事,但论起来终归离火和你、共工的渊源不浅,外头的人都怕你会为了离火,在这些事情上插手。三位上神向来一体,你和共工若是插手了,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自然九巯这个近臣也得多留意你我的意向。”
共工冷哼,“大敌当前,他倒是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