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摆出了一张生无可恋脸。
“理由呢?”阿淼做事儿可不会无的放矢,这么急着让共工回来,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缺了共工不可。
共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
我得知道什么?
“我还以为是你想让我回来呢!”共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红玉柬丢在桌子上,然后捂着胸口,一脸的痛心疾首,“妹妹啊,你说你怎么就忽然成婚了呢!你这搞得哥哥我可痛心,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转眼就要变成妇女了。”
我颤抖着手把红玉柬拿来,再颤抖着手打开来。
红玉金字,连花纹都是我喜欢的祥云图案。视线缓缓下滑,赫然,酒淼和我的名字就这么写在其中。我感觉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赶紧丢在了桌子上,“什么情况?”
共工把请柬重新拿回来,小心翼翼地掸了掸灰,往怀里放了放,“你得小心一点,我可就这么一张请柬,要是丢了,你大婚的时候我可就进不来了。”
这红玉柬可不是随便都能用的,非得是大婚才会用上正红的红玉做请柬,便是连二婚、纳妾都不能用的。
共工把请柬打开,一字一顿地念到,“天地之道,阴阳相合,天人之大伦。宣氏女讳飒,位阶上神,存天敏之德,地坤之厚,聘之于尧山氏之上神酒淼,纳吉之礼,迎之于宗。”共工合上请柬,“啧啧啧,这酸的,换做是我,怎么也写不出来。”
共工念了个时间,我一算,都不到俩个月了。
“这么快?”
共工狐疑地看着我,“画风不对啊!飒飒,当年不是你分分钟想要把人家阿淼给推到,这下好了,给你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了,你反倒嫌快了?”共工摸着下巴,绕着我走了一圈,又反过来走了一圈,下了一个结论,“不对,太不对了。飒飒,你是不是养伤,忘记脑子……”
“脑子你个头!”我打断了共工的胡思乱想,“我好得很。”
就是多年夙愿忽然达成了,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些不真实,就觉得天上砸下了一堆钱,不仅感觉暗爽,还会有被钱砸伤之后的后遗症。
我有点儿恍惚,有迷茫,还有一丝慌乱。
共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我往外走去,“来来来,你闭关的时候都闷坏了吧,我带你在宫里走走,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在这儿,你瞧瞧喜不喜欢?”
我自己的宫里都住了上万年了,每年花开花落都差不多,能看也看腻了。可是当我跟着共工绕了一圈的时候,才察觉到那么一丝不对,景色似乎还是那样的景色,但怎么感觉嫏嬛宫平白大了一倍。
“你给我扩宫了?”
共工哀叹一声,“看来是真的闭关都闭傻了,你还没看出来,我把紫云宫和酿馨宫之间的那道墙给拆了。从此这儿就不叫紫云宫了。”
那能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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