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营顿时就变得热闹非凡,有人说,“军师病了,病得还很严重,连主帅都亲自去探望去了。”
另一个神秘一笑,“什么病了,根本是那种打架太厉害了,听说叫衣服都打没了。主帅去的时候,赤身见的。”
众人眼前一亮,笑得一脸暧昧。而躲在自己营帐里的杜袭这个始作俑者,更是在床上笑得只打滚。
反观齐居,站在杜袭的床前,想笑又不敢笑,憋着又觉得懊恼,“那个,你,我……”
但想了半天也没能憋出什么好话来,那表情活像受气的小媳妇儿,总之一脸的别扭。
杜袭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齐居就跟个气球被戳爆了一般,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杜袭笑得越发得意,伸手去捏齐居的脸,“你看,这样不就好了,成日里一张臭脸一点儿也不好看。”
齐居一愣,反问道,“我的脸很臭?”
“对。”杜袭在手上又多用了两份力,“你的脸跟茅厕里的粪一样臭!”
本来还充满着笑容的脸上,顿时黑了下来,那颜色,就跟锅底似的。
杜袭想,可真经不得说啊。
齐居又问了一遍,“真的很臭!”
“真的很臭!”杜袭从床边拿过一面铜镜,“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你自己看看,像;不像咱们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只护蛋的母鸡?”
护蛋的母鸡?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昨天晚上差点要啄了他手指的臭母鸡!
不就是杜袭拿了它两个鸡蛋嘛,结果被追了一路,最后还是杜袭一把把他拽上了树,翻墙而过,这才幸免于难。
明明是杜袭干的坏事,最终却被追的人是自己。
想到这个,齐居就u饿得自己一肚子的气,不识好歹的臭母鸡。
杜袭还没来得及多幸灾乐祸一会儿,只感觉周身的空气一凝,心中暗道不好,作势就要打开窗户跳出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将这个想法付诸实际,杜忠便已经掀帘进来,脸色铁青得比齐居还难看,“杜袭!”
平日里杜忠都是叫小袭的,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
杜袭被她爹一把从窗户上抓了下来,“臭丫头,你自个儿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爹,做好事儿不留名,你不用这么高兴,你女儿长大了。”
“长大个屁!”杜忠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拍飞出去,“嫌你爹命太长是吧!去,给军师道歉。”
道歉?开玩笑,要是肯道歉,还不如这坏事儿一开始就不干呢!
杜袭把脖子一扭,两眼一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