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合宫拜见之后,林嫔便病了,总是说夜间梦魇惊扰,睡不安稳,动了胎气。
齐徹坐在甘泉殿内跟杜袭说起这事的时候,也有些烦躁,“她身怀王裔,你倒是要跟她这般计较!”
杜袭抿了一口茶,“臣对她可什么也没做。”
“你该自称臣妾。”
杜袭妥协,“臣妾对林嫔可是什么也没做。大王便是问了合宫的妃嫔,也是一样的答案。”
齐徹冷哼一声,“孤自然知道,当日的情形孤早就问清楚了。”
“既然问清楚了,大王又为何要来质问臣,嗯,妾。”
“蒙妃来报过了,这短短四五日之内,林嫔已经动了胎气,时常梦魇,梦中喊打喊杀的。既然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自然你也要给一个交代。”
杜袭是有些不屑的,林嫔入宫多年,难道手底下还没几条人命?只怕根本就是心虚吧。
“大王的意思,是想要臣妾去给林嫔上门道歉?”
齐徹皱眉道,“孤并无此意。当日也算是她三番挑衅于你,你处罚了她的贴身侍女,于情于理,也没有错。”
杜袭笑了,“那大王的意思可就难办了。林嫔本就是被臣妾吓着的,这臣妾再去,不知道林嫔是该得了宽慰还是吓得更睡不着了。”
“此事既然由你而起,自然该你来了解。孤的底线,你要清楚明白。”
杜袭道,“那就请大王说得再明白一些吧,您的底线是什么,臣妾已经被缴了兵权,可不想再被撩了这顶帽子,丢了铁饭碗。”
“上有奉养,下承子嗣。”
齐徹放下了茶,起身准备回养德宫,“前几日刚贡上来些许影顶寒针,孤回头叫人送一些过来,虽说六名也是好茶,到底味道太过浓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