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杜袭很是不悦地皱眉道,“去换件衣服再去,你这又是灰又是土的,不嫌脏还敢直接去殿中伺候大王吗?”
“是。”
杜袭说完了劳云转身对王太后道,“大王还在休寝中,王太后便就算有急事,也还是等大王身子好了前去给您请安的时候再说吧!反正王太后身居后宫,颐养天年,也没有什么大事吧!”
“殊妃你放肆!”王太后大怒,“软禁大王,扰乱朝纲,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哀家是大王之母,更该维护朝纲。”
听了这话,王太后并没有如愿在杜袭的脸上看到退却,反倒听见她冷哼一声,“王太后的话,臣妾是听不明白了,大王只是病了,怎么到了太后娘娘的口中,好像恨不得大王出点什么事情似的。这宫中说到底是大王的后宫,不是太后娘娘您的后宫,您这样兴师动众地闹到养德宫里,难道是来给大王难堪的吗?”
“从前竟然不知道殊妃是这般伶俐善辩。分明是你软禁大王,意图谋逆,哀家前来清正朝纲。”
杜袭微微挑眉,“到底是谁告诉太后这般荒诞之语的,臣妾还想听听,到底有什么证据来指正臣妾。若是没有人证物证,臣妾可不认这个罪名。”
“明太医,你把在慈安宫里跟哀家说的话,当着殊妃的面再说一遍!”
面对劳云,明太医还好,可是对上殊妃,他心里实在发憷。
“明太医,你不必怕,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你的家人,哀家已经派人去保护起来了。”
“是。”明太医站了出来、
可还不等明太医开口,杜袭轻轻斜了他一眼,“明太医,有些话可要想清楚再说。”
明太医想了想,横下心来道,“殊妃给大王下毒,让大王从脉象看起来康健,可是内里其实早就虚了,殊妃想要谋害大王,迎立恪侯为王,所以先是封了劳公公的口,然后……”
他的然后还没有下文,却听见一声惨叫,那声音……
是他的幼子。
他顿时脸色惨白,方才眼中的狠毒之色顿时消失无踪,几乎是哀求地看向殊妃,“娘娘……”
“说啊,怎么不说了?明太医方才不是说本宫封了劳公公的口吗?然后呢?是不是也收买了你呢?只是明太医既然说本宫给大王下毒,不知道给大王下的是什么毒?”
“是……”
“不知道?那本宫封你的口有什么用,换任何一个太医都检查不出来,本宫封太医的口干什么?”杜袭嗤笑一声,“明太医这谎说得漏洞百出,真是可笑。”
可是还没等王太后反驳,身后便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从宫外进来,滚在王太后的面前,“回禀娘娘,臣已经将禁军调来,就在养德宫外,尽凭娘娘吩咐。”
禁军从来只听从大王的吩咐,就像执卫军只听从后宫执掌宫权之人的吩咐。
可是禁军的统领杜袭是见过的,是叫赵蕈的中年将领,可眼前这个将军模样的人却是个年轻将军,模样和太后更有几分相似。略微思索,杜袭就明白了,王太后的侄子元楷胜在禁军中也有职位,想来眼前这个人就是了。
“王太后私自让自家的子侄将禁军调来,怎么看起来,想要谋逆的人都应该不是臣妾呢!”
王太后才不理会杜袭的讽刺。
“等哀家解救了大王,是谁有心谋逆自然就见分晓。”
元楷胜道,“臣还将两位丞相和六部的尚书大人都请来了,可要请他们进来?”
王太后点头。
几位大人都走了进来,禁军的少许士兵也带着兵器进了养德宫,将杜袭团团围住。
“王太后确定要在养德宫里动手?”
这可是大不敬之为。
“几位大人难道也不拦着点吗?”
大臣们皆不说话,王太后说的可是谋逆的大事,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比起杜袭来,大王之母的立场不更加令人信服才是吗?
杜袭站在众人之中,神色不变,虽然穿着一身宫装,却丝毫看不出是一个生活在宫禁之中的女人。
站在那里,她仍旧是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修罗,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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