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旉对杜家军的边境布防还是做了一些调动,为的只是引蛇出洞的,造成一种边境布防大变的假象,引他来攻。但邓承祺的确不负谨慎之名,始终没有前来攻城,只是日夜派了一小支小兵,装作是打扫战场的模样,伺机探查城中的情况。
赵旉来报给杜袭,“邓承祺是十分谨小慎微的人,怕是难引他入瓮。”
杜袭闭着眼睛在思考,“谨慎过头的人,也往往其实是最多疑的。既然他不敢出战,也好。”
“少主的意思是?”
“邓承祺不敢打,所以他避战。形禁势格,利从近取,害以远隔,上火下泽,赵叔叔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赵旉道,“抄他家底?”
“对。就因为他不敢出战,那我们就胆子大一点,他想从万州抄我们家,那就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杜袭亲自带了一队人马从汉北郡出发,沿着金川山脉绕道徐南城,那里是邓承祺目前的运转军粮的必经之所。她沿途留下了几支小分队,埋伏在山林之中,故意露了些许痕迹。
杜袭直接堵在了押送军粮的路上,带着一帮手下,指着押送粮草的官兵,“本将军是大齐三品抚军大将军杜袭,要不要下来打一架?”
押送粮草的官兵没有上前也有好几百人,可杜袭身后就站着几十号骑兵,本来还觉得有一战之力,可那为首的押粮官一听见杜袭的名字,当时腿就软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斗志全失,不仅老泪纵横,当初就看中了押送粮草能保住一身性命,这都干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能碰上这煞星。
身后的副官道,“老大,咱们好歹还有这么多人马……”
“人马你个头,你就是有上万的人马都不够填的,就这么几百人,还不够塞牙缝的。”他气得一巴掌拍在副官的头上。
“行了,本将军也不要你们叛国,也不要你们送死,这批粮草本将军也不会全要,你们掉头回城,将粮草全部送到一家叫做叫良米铺子的地方,送去给穷人们吧。”杜袭顿了一下,“顺便再说一句,不要想在我的眼皮底子下耍花样。”
押粮官吓得直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