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徹薨逝,一直瞒了近半个月,待徐淑仪生下了王子才公布给朝野,蒙父找到了王太后接了三位孕妇入宫,企图混淆王裔血脉的证据并公布于朝堂和市井之中,如此一来,即便徐淑仪生下的真的是个王子,如此也已经无法确定王裔究竟是否是齐徹的血脉。
王太后掌管禁军,但蒙父的手里还掌管着京畿附近的羽林军,王太后想要调动军中的势力,就势必要通过杨成身后的门生,可不管是谁手中的军方势力,又有谁能比得过杜袭手里的杜家军。
只是这一切,杜袭都不理会,将一切都交给了蒙父来处理,而此时的她,正在前往大梁京都的路上。她将自己和黄锆打扮成镖局的镖师。黄锆看着自己一身的红衣,忍不住有些不满,“这镖师的衣服可真是丑啊。我还以为咱们军营里的衣服就已经够丑的了,穿着这个,简直都想要哭。难得我这么英俊的面庞,竟然就这么被埋没了。”
杜袭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是你非要跟着来的,来这儿可不是听你耍宝的。”她算了算,“按照路程,明天我们就能够进入京都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去宁昌公主府。”
“可是一路走来,官兵都有设防追查,证明少主前来大梁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如今咱们应该低调才是,怎么还要前往宁昌公主府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一路上走过来,我们一直都没能得到恪侯的消息,仿佛阿居就凭空消失了一样。这并不符合常理。宁昌公主是大梁最受宠的公主,她的大婚和婚后生活,没道理这般平静,甚至不为人所知。倘若是大齐的帝姬成婚,必然是轰动京城的大事,对于普通百姓民众来说,即便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情况,也不会一点风声也不知道。”
黄锆点头,“少主说的是,只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或许,恪侯根本就没有成亲,这是大梁传出的假消息。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宁昌公主,大梁想要借用这个机会,将恪侯软禁起来。从我对楚玉堂的猜测来看,很有可能他是大梁安插在我们大齐的细作。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或许,阿居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了。”
黄锆想了想,“那我们或许可以晚上去。毕竟,少主你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被人抓到了,边关的最后一道防线,也会受制于人。”
“我们迟早是要面对他的。楚玉堂也知道,我一定会来救他,避开或者不,没有意义。我不怕楚玉堂,相反,他很怕我。”
“为何?”
杜袭道,“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了。”
镖师带着货物进了驿站,等着人验了货,得了吏部和礼部的文书,就算是完事儿了。
大多数的镖师走南闯北之后,都会在当地买些东西,带回去不管是送人还是拿出去私卖,都是极好的选择。
毕竟镖师干的是体力活,工钱也不多,带点私货回去赚点钱贴补家用,同行都会行个方便。
杜袭和黄锆也跟着出去,没一会儿就借口走了,一路打听,去了宁昌公主府外。
黄锆还未走近,就已经被杜袭拦住了,眼神看向对面屋前,坐着一个待着斗笠的小老百姓,担子里还有些许野味,等着要卖。
可是他本身身材瘦弱,脸色也不算很好,一看就不是习武之人,这野味是野兔和山鸡,都是山中善跑之物,寻常人是一时拿不到的。可他的筐子里却有好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