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宴用自尽的方式试图保存好自己仅剩的尊严,但事实是,盘古氏的遗民,或者说是盘古氏曾经的奴隶们,那些被祭祀少女的父母亲人们并没有放过她的尸首,她像当初的那些少女们一样,被置于祭祀台下,由五条绳索生生将身体撕裂,最后让野兽们啃食殆尽。
而盘古氏的族人们,亦无一例外。
这一次,哥哥再没有多余的怜惜,也没有下令放过谁。或许盘古宴的倔强,拒绝了他的“怜惜”和“愧疚”,已然触怒了他的威严,彻底点燃了哥哥的怒火。
一个盘古氏并没有阻挡住青丘军队的步伐。曾经依附于盘古氏的周边小族们,也没能幸免于难。
而青丘周边曾经见青丘式微而生出二心来的小族们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一怒之下,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纷纷备上厚礼,派出最有分量的使臣,甚至还有族中各色美人,以表达自己的臣服之心。
青丘一路势如破竹的战绩,已然一战成名。
征服盘古氏以后,我率领部分将士先行返回青丘,哥哥说只有我在青丘,他才能放心在外争战。
我不大懂行军打仗,就留在青丘后方监督押送粮草,等着哥哥的捷报传回青丘。
回到青丘的日子过得很慢,但时常有哥哥的书信传回,也不算难挨。
盘古周边的小族们并不算难征服,数年的时间,哥哥就传回信来,大军准备回师。
回师当天我亲自带着守城将士们开城门迎接。哥哥举着军旗在大军的最前头,风尘仆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傲视群雄的风度。
哥哥下马将我一把抱起转了个圈,高兴极了,“还这般调皮,独自镇守青丘,你辛苦啦!”
哥哥揉着我的脑袋,“给你带了礼物。”
我吐了吐舌头,探出头去指着军队中的一架深红色车辇,“是在那里吗?”
青丘军队号玄奇军,全军上下穿戴玄色铠甲,远远望去宛若一条玄色长蛇。今日我登上城楼,一眼就看见了这条长蛇多了一只深红色的眼睛。
这车辇一看便不是青丘之物,青丘的车辇都是套狐而行,这车辇还需八个人抬着才能行动,费力也不够方便。
哥哥摇头,“不是,跟在后面的才是。”
他指着后头被玄奇军护在中间的数十车箱子,上面雕了各色花纹,都是我未见过的样式。
我好奇极了,拉着哥哥的袖子,问道,“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走吧,我们先回家,一会儿他们会把这些箱子送到你的寝殿,你可以慢慢看。”
“好!”我挽着哥哥的袖子,“打仗的时候一定没有吃到好吃的,我让厨娘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
“那些老家伙还安分吗?有没有给你苦头吃?”
“你猜,他们敢不敢?”我微微挑眉,“拿捏住了他们的家人,谁敢跟我唱反调?”
“哦?”哥哥显然很惊讶,“你怎么拿捏住他们的家人的?我不在青丘,你也做得很好嘛!”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