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手脚很麻利,寡不敌众,加上谢倾浅泡过冷水澡吹风遇寒,全身无力,只能任由佣人捆绑。
不知道谁在后背用力推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暗花羊毛地毯上,摔到了夜老夫人跟前。
她回头,是老管家安娣,在恶狠狠的瞪她。
三年来,夜老夫人没少‘管教’她,加上夜擎琛对她置若罔闻,所以连一个管家,都能借着夜老夫人狐假虎威。
“老夫人、戴小姐,人带到了。”
“去拿鞭子来。”
谢倾浅被捆绑得结实,也省了力气不再挣扎,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不出来老夫人那么喜欢我,早上才见,下午又开始想我了?”
“想你?别以为上午有擎琛在,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说着,猛地站起来,戴安茹也连忙跟上去,朝谢倾浅得意地看了一眼。
“倾浅姐,趁奶奶还没有动气,赶紧跟奶奶道歉,说不定奶奶会轻罚。”
“道歉?”谢倾浅冷冷的笑了:“上午的事情好像该受罚的人不是我吧?”
“你以为我是为上午的事情将你绑来?”夜老夫人接过安娣拿来的鞭子:“听说上午夜少爷要教训你,你竟敢反抗他?”
“我为什么不能反抗?”好笑,她是人又不是畜生。
“所以,你用针扎进了擎琛的心脏致使他休克?”
“这叫正当防卫。”
“对自己的丈夫用正当防卫?没有教养的东西!如果擎琛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你十条命都不够换!”
说完越说越激动,扬起手上的鞭子就要向谢倾浅挥去。
“奶奶!”戴安茹拦住夜老夫人:“奶奶,还是让安娣来吧,累了你的手。”
奶奶毕竟年纪大了,下起手来不会太重,安娣就不一样了,常年干活,力壮如牛。
谢倾浅当然知道戴安茹打的什么算盘。
一眼扫过去,戴安茹的笑里果然藏着绵绵地尖刀。
早上让她出尽了洋相,下午沉不住气要报仇。
谢倾浅虽然是绑着得,还坐在了地上,但那姿势就像是一条灵动的美人鱼般,她扭头对安娣说:“麻烦安管家尽量打后背,下午有两家媒体要采访,我想想,要不要穿露背装。”
安娣:“……”
夜老夫人:“……”
戴安茹恨恨地睨了谢倾浅一眼,低声说:“奶奶,下午哪有什么采访,我怎么没听说。”
夜老夫人严厉地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捉摸?俨然跟以前逆来顺受的性格大相径庭!
难道是那次跳海自杀伤到了脑子?反而变聪明了?
“我哪里敢耍什么花样,我是在跟安管家商量,要不打脸也行?反正化妆也遮不住,我连今天采访的标题都想好了,豪门内斗,夜老夫人宝刀未老,您觉得怎么样?”
夜老夫人:“……”
安娣:“老夫人,这……”
鞭子在手,动手也不是,不动手,又手痒得很。
戴安茹脸略微有些不悦,低声向夜老夫人建议:“奶奶,要不我让人查查看有没有采访。”
夜老夫人如醍醐灌顶:“快去!”
这时,谢倾浅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智商啊,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有,不管下午有没有采访,只要我想,想采访夜少奶奶的人可以绕晋城一圈都不带打结……”
言外之意,就算没有采访,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派人去查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戴安茹不甘心地瞪着谢倾浅,这个女人抓着夜老夫人和擎琛哥哥看中夜家声誉,谢倾浅这个女人不要脸,夜家还要脸呢。
可是今天不动手,她早上这口气咽不下去。
打不得,骂不过,夜老夫人这口气也很不顺,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死也迟早被这个女人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