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总管的相七助,风竹染查办之事确实顺利了许多。
毕竟有许多地方他不便直接前去查证,而大总管却方便得多。
大总管不单单是毓庆宫的总管,其他几宫的管事也都归属大总管调配。
所以大总管自然可以随意传唤各宫奴才们去问话,也不会引他人起疑。
接下来的几日案情进展极快,风竹染还查得一个月前管事频繁出宫。
不仅如此,管事还曾带着数名宫人从宫外拉温泉之水入宫。
风竹染还向值守宫门的护卫仔细查探出那些宫人的大概形貌,然后将此事交由总管去查寻他们来自哪个宫中。
不过两日的功夫,总管便查得这几人皆是寒凝殿的宫人,其中还有两人是太后宫中之人。
与此同时风竹染也在皇城外抓捕了两人,并查得主事之人正是寒凝殿的管事。
管事原本存着侥幸心理,只等着贵妃娘娘会派人来救他出去。
谁知过了这么多日,他一个寒凝殿的人都没见到,更别说是贵妃娘娘了。
管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对贵妃娘娘的失望。
想着自己当日一心为了帮着贵妃娘娘,不惜冒险与皇后作对。
没想到自己如今被抓,贵妃娘娘那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偏在此事都统大人亲自提审他,一同行事的宫人也全部在堂。
管事一见此景心一下子便凉了半截,一双腿在宽大的囚服里瑟瑟发抖。
风竹染看到管事如此心虚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管事大人,本都统可是将你的属下都请了来,你可有话要说?”
“这,大人……奴才什么都没做过。”
管事显然有些语无伦次,更不知道要如此回答都统的问话。
因为被押来之前,有个一同在押的宫人悄悄跟他说了一句话。
大意是让他说话小心着些,否则娘娘护不了管事一族三十九口人周全。
当时管事心中便是一凉,想问不禁时那名宫人已经被押到另一个牢房。
所以此刻听得都统大人问话,管事既不想承认,却也不敢否认。
他虽然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但家中父母兄妹他也不能不顾忌。
尤其他是家中长子,不能传宗接代已经是大罪,怎么可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枉送性命。
如今也只能慨叹自己没遇到好主子,自己做了坏人,还要再丢掉性命。
此时风竹染坐在大殿正中,他根本不想听管事这些推托搪塞之言。
威胁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管事不如直接将事情说个清楚,再隐瞒下去只会死得更惨。”
管事听得风竹染这几句话,略停顿了一十,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噗通跪倒在地。
“大人,那个事情确实是奴才所为,是奴才害得皇后娘娘落水滑胎,但奴才并非有意为之,就算有罪也是无心之过。还请大人看在奴才在宫中尽忠职守的份上,帮奴才在皇上面前求情。”
管事说着连连向风竹染磕头求饶,他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帮到他了。
“活命?谋害皇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既然你如今已经知罪,那便将你受指使,又都做了些什么一字不漏地都说出来。或许本都统会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会考虑饶过你的家人。”
管事一听又是自己的家人,顿时感觉到头嗡嗡作响。
看来自己怎么样都难逃一死了,如今只盼着皇上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的家人。
毕竟那是几十口的人命,自己未能在父母双亲面前尽孝也就罢了,怎么有让他们陪着自己送死。
于是跪在向前爬了几步禀奏道:“回都统大人,是奴才带人从城外动来温泉水浇灌荷塘,然后又下了家畜的粪便,只为让荷花再将盛放。”
“温泉之水,这倒的确是个好法子,只可惜你是用来害人的。”
管事连连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不是的,小的如此做完全是为了让贵妃娘娘开心,然后讨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