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待嫁,毓庆宫自然也是一派忙碌。
花青锦担心皇后过于劳累,提出由她去张罗白芷出嫁一事。
好在白芷只是一个丫环,婚嫁一事倒也不需费什么周张。
无非是准备一些花轿车马喜服嫁妆,而这些在贵妃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反倒是白芷,这些时日以来她感到心里一直都是慌慌的。
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每日守在皇后身边。
偶尔想到些什么,便会叫来连翘细细叮嘱。
但她又觉得不安心,又将皇后身边几个贴身宫女叫来再嘱咐一番。
青鸾看到白芷如此,知道她是太紧张了,倒也不去管她。
而这些时日,寒凝殿里却是一刻也没安稳过。
刘玉蝶一边指事秀莲打听着毓庆宫的事情,另一边则在安排公主百日之礼。
所谓百日之礼也叫抓周之礼,十分隆重,所以朝中大臣也会参加。
也就是因为这样,刘玉蝶才会早早的精心准备。
她不但要给公主好好法办百日之礼。
最重要的是,她要借这个机会在众大臣面前揭发皇后开设酒楼一事。
到时当着众位大臣们的面,就算皇上想保着皇后只所也没那么容易。
如此总好过要自己前去御书房去见皇上,况且还不知能否见到。
就算得见,若皇上一力偏袒皇后,自己又能奈何?
刘玉蝶心中有了打算,可偏偏近些时日公主一直病着,这让她十分忧心。
此时有两位御医刚刚为公主诊完脉,退出殿外时个个叹息摇头。
刘玉蝶一见这情景更加紧张,神情焦虑地问道:“公主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这,回娘娘的话,公主的病势倒不甚重,但公主的身子终是太弱,即便是小小的风寒也成大患。”
“如何便成了大患?难道堂堂御医连个风寒都治不了吧?”刘玉蝶大声质问道。
“娘娘,臣等如此说只不过是个比喻,公主并非当真得了风寒。”一御医急忙说道。
刘玉蝶听得御医这么说更加来气,起身快步走到两位御医面前。
“本宫让你们给公主诊治,你们却在这里跟本宫做什么比喻,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们千万不要以为皇上少来寒凝殿,你们便可敷衍了事。要知道公主毕竟是皇上的骨血,否则怎么会派你二人来此为公主诊治。”
两个御医一见贵妃娘娘动怒,急忙拱手施礼。
“娘娘息怒,微臣自知公主身子尊贵哪敢有半分大意。实在是因为公主的惊风之症一直未愈,如今又频繁发作,微臣担心……”
“担心什么?快说。”刘玉蝶怒声喝问。
两个御医听得刘玉蝶已然发怒,吓得互相对望了一眼,却谁都没也开口。
刘玉蝶看到两个御医这个表情,一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她知道这两位御医是皇上安排的,医术自然都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