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近日身子虽然大好,但毕竟还在月子当中。
她十分清楚,这种时候七皇子根本不会同意让她劳神费心。
更何况此事还涉及到朝堂之事,就算七皇子不在意所谓的后妃干政,朝臣们也断不会允许。
所以青鸾才想出这样的主意,让花演想办法将奏折分散一部分送到自己这边。
这样七皇子就可以少拆阅一些,自然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
虽然青鸾也觉得这件事情做得并不妥当,甚至有些冒险,但一时之间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今七皇子身体虚弱,而能够帮着他掌控朝政的左相又病卧府中。
这种时候青鸾必定要以七皇子的安危为先,至于此事的后果如何她完全不在意。
而此刻青鸾早早用过膳食,又看顾了两个皇子公主后便在大殿上等着花演送奏折过来。
青鸾一直等到了掌灯时分,结果奏折没到,只有花演一人来到毓庆宫。
见到青鸾还在等候着,花演犹豫了一下缓步上前参拜。
青鸾早就有些等不及了,见花演两手空空,急忙问道:“花演,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看这神情事情是没办妥了?”
“微臣惭愧,微臣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算说通了那个死脑筋的安庆,可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将奏折带出御书房。”
“带不出来算什么说通了?你平日的鬼机灵呢?都就饭吃了吗?”青鸾直言道。
但她还是不太明白,就算安庆不肯听众花演的安排,他也不可能一直守在毓庆宫。
说到底都是花演办事太墨迹,试想皇上平日对花演那么信任,安庆当然也看在眼睛,自然也就不会过于防范于他。
于是不待花演回话,青鸾又语气急切地说道:“若真是安庆碍事你大可找个借口将他支开,总不会连这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吧?”
花演一听皇后娘娘这是在埋怨自己,心里倒是觉得有些委屈。
急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娘娘有所不知,实在是因为皇上这一整天都在拆阅奏折,就连用膳服药都没离开过桌案,微臣别说去偷拿奏折,皇上根本不许旁人随便进入御书房。”
青鸾一听七皇子竟然如此辛劳,而且看情形似乎还很急迫。
问道:“一整天都在拆阅奏折?皇上为什么这么着急?真有那么多紧急公务吗?”
花演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微臣不知,但近些时日倒是有许多大臣上奏关于灾后救济和边境方面的事。”
青鸾听到这些轻轻点头,“这些事情确实不容耽搁,尤其灾后救济一事,虽然现在灾情得到控制,但那些受灾的百姓依然缺医少粮,生活一定相当艰苦,至于边境一事……”
青鸾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哥哥武青吉,并且知道哥哥已经回到了皇城。
只不过未得皇上召见,哥哥不便入宫前来看望自己。
而且她也得知夫人病重,虽然不知情形如何,但她已经命白芷出宫去国舅府送珍贵药材。
既然朝臣们提及边境一事,自己倒不如先传召哥哥入宫问上一问。
但此事就算再急也要等到明日才能传召,毕竟天色渐晚,宫门也快要关闭。
花演没能因成皇后交待的差事,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而这些对于花演来说更是颜面之事,毕竟这是皇后第一次分派他做事,谁知竟是如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