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七青鸾都以各种借口将七皇子留在毓庆宫。
而且每次也都会点燃安神香,为的是让七皇子睡得安稳一些。
这样她便可以再去御书房,悄悄地帮七皇子批阅那些堆积多日的奏折。
当然青鸾行事也是十分谨慎,基本不会在奏折上批注文字。
而她所批阅的那些奏折都会混放在七皇上所批阅的奏折当中,这才无人察觉。
至于每日前往御书房的这一路上,风竹染早早命侍卫清理过,不会有一个闲杂人。
青鸾每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风竹染都会守在大殿外的暗影处。
只到皇后离开之时,他亦是悄然跟在后面,只到看着青鸾走进毓庆宫。
七皇子这些时日确实感到身子疲惫倦怠,但精神尚好。
而他每日回到毓庆宫,睡眠倒是好了许多。
只是每日起床看到皇后还在睡着,也不打扰一个人悄然去上朝。
而近些时日御书房的奏折也少了许多,这让他倍感轻松。
只不过,偶尔会有大臣说起奏折上皇上指示的意见,七皇子有些发懵。
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得了健忘之症,直到再次收到左勋的奏报。
左勋在奏折里表示赞同皇上的举措,只是希望皇上可以有个更明确的旨示,以便他再将想法具体化,并附上了第一份奏报。
七皇子打开第一份奏报之时,即刻便愣住了。
因为他看出这份奏折并非自己所批阅,虽然上面的提议十分可行。
于是立刻传来总管安庆,大声质问道:“安庆,朕问你,这御书房的值守宫人可换了新人?还是有什么人擅自进入过朕的御书房?”
“都没有”安庆脱口说道,因为他看到皇上已经震怒。
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御书房值守确实是自己安排的。
并且四班轮值,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疏漏。
“都没有?回答得如此干脆。那么这份奏折又是何人所批阅?”
安庆一听这话,急忙拿直奏折仔细看了一眼。
他是认得皇上的字的,所以看过之后反倒放下心来。
急忙将奏折又递了上去,脸上露出踏实安心的笑意。
“皇上,这当然是您所批阅的了,奏折上面的朱批奴才认得,而且还有皇上的玺印为证。”
“玺印?若有人进入御书房用了朕的玺印,难道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这怎么可能,别说没有人敢大胆进入皇上的御书房,就算是真有人进来过,他又怎么也去批阅奏折,而这奏折岂是谁都懂得批阅的?”
安庆原本说得理直气壮,但说到最后他的那附近突然低了许多,语气也没有之前弱了下来。
七皇子看到安庆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立刻蹙起了眉头。
“看来你这该死的奴才是想起了什么?若再不说实话,朕便也不追查了,权当此事是你做下的。至于如何定罪,也不用朕多说了吧?”
“不不不,皇上饶命,奴才,奴才也只是略加猜测,并无实据。”
安庆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啪”的一声,七皇子手中的奏折重重砸在了安庆的头上。
安庆吓了一跳,双手抱着头几后退缩着。
“皇上,并非奴才不说,实在是奴才不敢说,毕竟奴才也是胡乱猜测的。”
“你是不是不觉得这奏折太轻了些?”说到这里,七皇子竟然举起了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