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秦贯田被惠幂气得吐血的气机,把嚣张的她扔了出去。她在外面拍打着门,而屋里的几人却像她并不存在一样,继续他们的谈话。
当惠蘅说到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找女儿原因的时候,秦莘叫了一声“妈”,然后扑在她的怀里痛哭起来。
惠蘅用颤抖的手抚着女儿的秀发哭着说道:“秦莘啊,你以为我不是为了你我能来吗?就凭他秦贯田吗?不……女儿啊,他对我的伤害真的太深了……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当时谁也看不上他,他却死皮赖脸的缠着我……”
秦贯田瘦脸上的肉跳动着说道:“惠蘅,你能不和女儿说这一些吗?”
这时的惠蘅哪里是秦贯田能阻止得了的?“那时追求我的人比他优秀的多哪里去了!然而,我却鬼迷心窍的看上了他!他一天一份情书,整整写了一年,他发誓说永远爱我,哪怕到下辈子不能相爱,他也愿意做我的一条狗……可是……”
说到这里,惠蘅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良久,惠蘅才又道:“他家是农村的,以前他家很穷……我从没有嫌弃过他。自从他有了钱之后,他开始在外面搞女人了。开始的时候,他还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后来就越来越放肆了,就这样,我依然只是劝他,而并没有离开他……”
“妈,这是为什么?”秦莘可能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了,她打断她的话道。
“因为我还爱着他啊……那四五年的感情,那几百封的情书,不是我说忘就能忘了的……然而,我没有离开他,他却向我提出了离婚……他说给我一百万作为补偿……那时候的一百万真的不少啊……”
“妈,你要了吗?”
“感情都没了,他都那样绝情了,你说我还能要他的钱吗……”
“妈,你没要?”秦莘满脸的震惊!
“我没有要他的一分钱,就连家里的东西我也一点没带……我虽然离婚了,我还在默默的等他……我在等着他能够回心转意,等他给我一个交待,能够让我和我的女儿在一起……”说到这里,惠蘅的嗓子里发出勾勾的声音,翻起了白眼。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秦贯田惊恐地道:“秦……秦莘,快……快去叫医生!”
我掐着惠蘅的人中,然后又慌乱的掐着她的虎口。在秦莘带着医生跑来之前,我已经把她救醒了过来。
医生来了之后,他看到被子上的鲜血,要求给秦贯田挂水。但被他坚决拒绝。
我想,秦贯田是晚期肺癌呀,他肯定疼得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然而,他却不要注射药物止疼,他这是在要面子呀!我早就看出他在与病魔进行常人无法忍受的斗争。
此时,他的汗水正大滴往下流,牙齿也咬得嘎吱直响。
医生不顾秦贯田的反对,强行给他注射了止疼的药水。
护士抱来了洁净的被子,替他换去吐有鲜血的被子。
惠蘅看到秦贯田那模样,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