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松鼠地上的兔子毛茸茸的,欢快的跳跃于林间,时不时向他眨吧着小小的眼睛。美丽的蝴蝶在丛林的花簇上飞来飞去,向他炫耀着美丽的翅膀。
他欢快的在林中跑啊跑啊,跑累了就躺在地上。草地很软很厚,身体一躺下去就像躺在云端一样。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整个身体淹没在一尺高的草丛中。
林中的花香一无不在地往他鼻子里钻,鸟儿在树端清脆的唱着悦耳的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拔起一根野草放到嘴边轻轻咬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闻到一股腥气,热乎乎的喷在他的脸上,令他毛骨悚然几欲作呕。
他猛然惊醒。
一头丑陋的豺狗,正伸着长长的舌头,流着令人恶心的唾液吐在他的身上。碧绿的双眼冒着贪婪和血腥的光芒,冷森森的牙齿已经快要接近他的咽喉。
他惊恐的伸出双手顶住豺狗的下鄂,同时一脚曲起蹬住豺狗的腹部用力一蹬。豺狗像一块破布飞上天去。
他害怕地爬起来,也不分方向跑啊跑啊。那只豺狗像一个幽灵一样,不管他怎么跑,它总是不远不近的跟随着,绿油油的目光闪烁着冷笑,似乎在嘲笑他无知无谓的挣扎。
他跑累了,没有力气了,他决定不跑了,于是转过身,准备与豺狗决一死战。但他却发现提瑞斯法林地不知什么时候变了一个样。
明媚的阳光不再动人,而是变成一种像要下雨前乌云压来的灰色,树林中不再是绿油油,而是变得死气成成的灰黑色。原本嫩绿的草地也没有了,土地变得黑黑的。
这种黑色与良好菜地上的黑色不同,这是一种充满邪恶气息的黑色。它吞噬着地面上一切生命的气息,整个提瑞斯法林地也因此变得阴森恐怖。松鼠,小兔,蝴蝶,野花,绿草,所有能代表自然生命存在的东西都消失了。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他鼓起勇气,紧紧的盯着那双充满冷笑和残酷的绿色双眼。走近时,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他发现,这头原本还算正常的豺狗变了模样。它身体灰褐色的毛皮变得不再发亮,而是一种死灰的颜色。豺狗浑身流着脓血,并散发着阵阵腐朽的恶臭。隐隐约约,一团淡淡的惨绿色的瘟疫气息从它身上飘散出来,腐蚀着周围一切有生命的东西。
豺狗走近,却没有向他发动进攻。在离他10步之后它停了下来。绿色的眼睛像人一样散发着丰富的表情,有冷笑,残忍,嗜血和疯狂,它仰头一声咆哮。
羽林血鹰发现死气沉沉的森林四处,传来沙沙的声响。一具具腐烂的僵尸,浑身散发尸臭,步履蹒跚地从四面包围过来。
他吃惊的四处张望,刚刚鼓起的决斗勇气瞬间崩塌了。他转身又跑,想逃离这片恐怖的地方。跑着跑着,他看到了一个镇子,他喜出望外,一头扎进镇子,后面那些恐怖的瘟疫豺狗和僵尸不敢进来。
他发现整个镇子没有一个人,于是他一个人在镇上四处走着走着,抬头忽然看到了一块巨大的牌匾上写着的字。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走进,过去一看,这件上面写着丧钟镇三个字。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心惊的失声叫了起来,抬头一看。整个阵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充满了人影,只是这些人似乎对他并不友好,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像要随时把他撕成碎片。
因为这些人都是一群冒着尸臭味道的僵尸,骷髅。不管原来卖菜的,卖马的,还是各种各样的行业的人,除了衣服表明她们生前的身份外,无一区别。那些僵尸骷髅似乎发现新鲜的肉食一般,蜂拥的向他扑来。
他吓得转头又跑,僵尸骷髅们紧追不舍。他跑了一会,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发现他到了丧钟镇的墓园。
这里是埋死人的地方。穿过这个地方,墓园外面也是一群群的僵尸和浑身流脓的豺狗、瘟疫犬。他团团乱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后面追逐而来的僵尸越来越近,他心急如焚。
在他心急的时刻,他又发现墓地的地面不断发出动响,他惊讶的四处观望。一具白森森的骷髅不断从坟墓中爬出来,绿油油的目光齐齐看向他这个唯一活生生的人,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贪婪。
他被包围了,无路可逃。
突然他觉得脚下一紧。低头一看,五六只从地下伸出的白骨手臂,紧紧的抓住他的双脚。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4周的僵尸骷髅,有如抢夺食物的恶狗瞬间扑上来,1层1层,把他淹没在其中。
“啊!”羽林血鹰忽然惊醒,抬头四处一看,原来是个梦,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他的冷汗淋漓地从头上滴落,这次却不敢马上入睡。
他起床点上油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大人你没事吧?”门外的人说。
“没事,做了个噩梦!”羽林血鹰说。
“您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吗?”门外的人又问道。
“没有,有事我会叫你的。”羽林血鹰说道,他知道门外的人是迪瑞缇斯家中的仆人。
门外的人答应了一声就在没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