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退了，厅内只剩下了莫晟子和贺梓奕两个人，贺梓奕侧躺在椅子上大拇指和食指无聊的捏着鼻梁，莫晟子站在他面前不说话让他有了困意，原地打了个哈欠。
贺梓奕向来没有耐心，一直跟莫晟子两眼对视早已厌烦了，道：“有屁快放。”
莫晟子虽然平常看起来娘里娘气的十分不正经，但一到关键时刻他却永远是最清醒的，玩世不恭的外表只不过是他穿梭在人群中的保护色。
莫晟子道：“城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梓奕当然了然他说的是什么，却还打马虎眼：“你说什么？”
莫晟子知道贺梓奕有心搪塞，直白道：“你为什么要让青头亲手杀了白面。”
贺梓奕做恍然大悟状，仿佛真的刚知道一样，道：“哦，你说这个，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莫晟子道：“本来教众近来对你的苛刻的管理已经很有意见了，今天又闹了这一出，你是真的等不及要逼他们造反了吗？”
贺梓奕却一脸冷漠：“我风御城从来不养废物，他死了是他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莫晟子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失望，他道：“你杀归杀，想怎么杀都行，但你为何要这般羞辱践踏他人的人格尊严。”
贺梓奕反驳道：“如果不是我他们早就死一万次了，他们都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让他们怎么死他们就得给我怎么死。”
莫晟子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贺梓奕口中说出来的，以前的贺梓奕虽说杀人不眨眼但却也从不会以诛心为乐，更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贺梓奕素来野心勃勃，莫晟子明白他曾经杀人完全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宏图霸业，绝非乐意为之，如今却把杀人羞辱当成一种玩乐消遣。
可能大家觉得人死都死了何必还在乎什么尊不尊严，但这在莫晟子这里却有莫大的区别，因为他知道贺梓奕真的变了。
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