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肆虐整个大地,夜色染遍整个天空。
黑色长发男子身穿黑色披风,手上横抱着女孩,并将披风脱下为女孩揽上。
「Ciao,鸿.江--」男人并不介意被砍了一刀的身体,那一个痕迹在羽毛的侵蚀下很快就好了,他漠然的笑道:「Heart大人可是很想你的--」
「哦,想念到毁了我家吗?」江鸿冷笑,手上的长剑上有着不明文字的术式,「Apocryphos,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得让人感到恶心呀!」
「恶心?」男人嗤笑,略带杀气与愤怒的双手扬起了强光,羽毛环绕并且变长,往江鸿袭击过去。
「on.abata.ura.masarakato──」江鸿快速的用长剑并念出了术法,制作出结界安置好初希后迎上攻击,只是对他而言还是勉强,躲了这么久还是被引出来。
他只能希望那家伙能收到传信赶来,至于他的师兄弟们,他只能感到抱歉了……
为了这场『圣战』……
为了这个孩子……
☆
意识恍恍惚惚的,浮载浮沉,许多人影一直闪过。
断壁残坦,凄凉的景象,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仅剩她一个人,坐在了断壁之上。
『滴。答』的声音,下雨了吗?
不是,是水滴滴落到湖水的声音。
她缓缓抬起头,黑色的天空中,血色的满月十分庞大,离她如此的相近。
哦,对了……这不是第一次见到的景象了……
「是梦……」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低下头往下面的湖水望去。
那是一个黑色的影子,不是她的倒映。
『小希……』
她愣了愣,涌上了痛苦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抽搐着身体,口吐鲜血,剧痛布满整个身体,瞪大双眸看着上空。
好疼,好热……白光垄罩着她,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羽翼,却是让她感到非常的害怕,是从灵魂涌上的恐惧,以及蔓延在心中的黑暗。
「Apocryphos──你这家伙──」江鸿无力的撑起身体,目呲欲裂的看着前方被白光垄罩的孩子。
强行的与INNOCENCE同步,不是适合者就会变成降咎,那个孩子会死的……
「住手啊啊啊──」江鸿声嘶力竭的吼着。
师父……初希恍惚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看着浸染黑色的天空,白色的冰雪从天而降,疼痛已经渐渐麻木,脑海闪过师父他们的身影,还有……
『小希~』
总是不变的白色礼装的男人……千年公──
要活着……她要活下去──
初希咬牙,抬起手抓住白色羽翼,包围的白色羽翼贯穿女孩的胸口,最后渐渐化为银色的锁炼,以及一把大型的银色镰刀。
「果然,和INNOCENCE同步了--」已经恢复原来穿着与人类模样的Apocryphos用手指托了托眼镜,接着对着身后的江鸿笑道:「接下来,是记忆哦~鸿.江。」
「师……父……」初希恍惚的伸出手,看到的只有一片血染白色世界的场景。
白色羽毛落到了她的眼睛,然后……已经没有然后了。
☆
千年伯爵来到了那片花田,在雪白的世界中,花田里的波斯菊早已经凋谢,花种都纷纷陷入沉睡。
他穿过森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海。
而那孩子的气息已经不见踪影,就像似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千年公,你常唱的歌可以教我旋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手中的是笛子唉……』
『唉?千年公不是什么都会吗?』
『小希,我也不是嗯……好像确实会一点。』
『对吧!千年公最厉害了~』
女孩的笑容总是如此纯粹,千年伯爵恍惚的想着,顿时心中扬起了愤怒。
「Apocryphos──该死的Heart──」
以千年伯爵自身散开的杀气,顿时毁了森林一大半。
「千年公生气了啊……」缇奇惊讶的看着前方。
罗德微微蹙起眉,虽然知道那个孩子很特殊,但Apocryphos为何要杀死那个孩子呢?
--不过七千年来还是没变,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
红色长发男子怀中抱着被披风包裹着的女孩,急冲冲的穿过风雪,往一间教堂跑去。
脸上白色半面具遮掩住他的右半边的脸颊,无框的眼镜蒙上了一层雾气,身上穿着黑金色的特殊制服,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口前的银色蔷薇十字架。
他来到教堂大门前,用手大力拍着木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