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过得很快,不过叶千秋的修炼没落下,但是叶乐廷,叶千秋让他在树下运气修心来得好些,因为他对于修炼拳法没啥兴趣,在几次坚持让他修炼无果后,叶千秋也终于是放弃了让他修炼拳法的念头,转而让他修炼那本《气统御》和《锻心》两书,一本是讲究运用源气,一本则是锻炼本心,两书齐出,那修炼的根基基本可以稳固而下,而且叶乐廷对于这两本书也是有着很大的兴趣,直到他问叶千秋这两本书哪来的时候,后者淡淡回应道:“北缘师兄给的,你修炼像我一样勤快点,或许也就有了呢。”
叶乐廷无奈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对你那种蛮横的拳法没兴趣。”
“蛮横?你跟我说说那蛮横了?”叶千秋莫名其妙,自己对于这套拳法可是很自信的,不说已经深入己心,对于拳法的每招每式都是信手拈来,大有胸有成竹之势,却被乐廷这小子说蛮横?要知道,拳法也是讲究细腻的。
“别,不蛮横,你可别揍我了,我这小脸蛋都快要被你揍花了。”叶乐廷故作可怜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一幅可怜猫咪的表情。
叶千秋刚抬起的手,看见他的表情和他左脸那一块肿起的地方,终是不忍心下手,不过还是踹了他一脚。
时常里,叶北缘常常来指导二人,令二人修炼那两本心法的速度和见解也是提高了不少,就连叶北缘都称赞《气统御》此书,说是若能够精通,那对于源气的掌控能够更上一层楼也不为过,而且他也改进了《气统御》的一些内容精要,不得不说,叶北缘在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天赋。怪不得是叶门大师兄呢,那两小孩暗中想着。
可谁有知道,叶北缘从叶门底层一路走来,到了如今这个地位,究竟失去了多少,又获得了多少?没人能够知道,就连叶北缘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究竟是不是百年前自己所期望的样子。
叶北缘经历过百年前神魔两界的大战,算算时间,他现在也是百岁开外的人了,但他的心却显得更老辣。
秋去冬至,冬去春来,岁月荏苒。流水一样的日子,就像那柱门前树一般,初时含苞待放,渐渐繁花似锦,开了谢,谢了又开,转瞬一年时光,便在他们的指缝穿过。
这一天,叶千秋依旧坐在那树下打坐修炼,时至今日,他也还不知道这棵树是什么,只知道它开出的白花,有着安神定魂的奇效,所以他打算待它开花后,摘下那么几朵,做成母亲教给他制作的花符。
一想到这,那种千思百绪的伤心又涌上心头,不过还是被叶千秋压了下去,正如叶乐廷那异常寒冷的一天里所说的那般:“过去无法挽留,但也无法遗忘,我们只能先前走,过往的人和事,都会沉溺在时间长河的泥沙中,我们只能捞出来看,却无法将他们带到我们的现在。”这一句话,叶千秋深感其意,但要他那么快就忘记那一天的那一幕,还是无法做到。
果然呐,他还是无法像乐廷那般,没心没肺,快乐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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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内,依旧是那间小小的,简陋的茅屋,不过屋内,却多了一张棋盘。
那老头持一白子,稳稳落在了棋盘上,并说道:“叶门最近如何了啊。”语气慢悠悠的,却蕴含着一股力量。
这次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英姿飒爽,一对剑眉如被雕刻一般横在其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仿佛会说话一般,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器宇轩昂的风姿。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手持黑子欲要落子,忽闻此话,便淡淡道:“没什么动静,不过叶元麟从北域抱回了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异瞳的孩子。”
“异瞳?”老头手持白子,却没有落下,他看了一眼棋局,随后又淡淡笑道:“这叶门有了至阳圣体,现在又有了异瞳,当真是有趣。究竟是为了屠魔,还是屠我们呐?”
随后轻轻将白子放下,堵住了黑子的进攻。
那青年男子也是不紧不慢,缓缓从那太初玉所制成的精美棋盒中拿出一枚黑子,巧妙的化解了这险峻的棋局。并淡然道:“我看呐,叶门也没有那胆量,他们历代严传而下的门训,便是不可随意残害神界之人,我想他们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