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颜见李安通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着急说,“可不是吗!我看男子都是风流的多,通哥,你可要注意了!”
“注意什么?”
“那些女子啊!”她的声音不由地稍稍拔高。
这时,赵启秀在她们身后说,“怎么,你以为我禽兽吗?”
盖颜不敢放肆,现在的赵启秀可威严太多了,也不回答,转而退到最后面去。
“你都听到了?”李安通回头问。
“没有。”赵启秀嘴角略带了点嘲讽,“猜都猜到了。她跟你说什么?”
李安通把刚才盖颜的话略微地复述了一下。赵启秀认真地听完,问,
“你信么?”
还没等她回答,他马上道,“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是吗?”
“当然。”这样急于解释,他略感不安,可还是忍不住解释,“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男子是很风流,可也很有原则。”
四人说说笑笑,来到暮云寺,耳闻大钟撞击,清脆悠扬。来到院中,找到主持,询问孟玉宸的下落。
岂知那和尚摇了摇头,表示从未有什么年轻人来到他们寺庙。
“方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确定没有吗?”赵启秀问。
主持方丈是个白发须眉的老者,素来端庄大气,在赵启秀的注视下也不由心惊,双手合十,恭敬地说,
“我们不会主动藏什么人,施主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找找看。”说罢,让迎客僧招待膳食,自己离开了。
“他们说没有。你确定人在这里?”李安通问。
“确定不确定,人都来了。”赵启秀说,“我看在不在都无所谓,你何必一定要找到他?”
李安通道,“他不也是你朋友吗?”
赵启秀嘴带嘲讽,暗想他敢公然抢我的人,怎么还能算我的朋友?只是道,
“人就在这院里。那和尚被收买了。”
盖颜脱口问道,“为什么?怎么看出来?”
赵启秀不答。盖颜亦不敢再问。
李安通微瞥了一眼他,寻思,当了皇帝的他变傲慢了啊,是啊,天天山呼万岁的,不骄傲才怪呢。
“你看出来了吗?”赵启秀转头言语亲切地问她。李安通摇摇头。
“那方丈说他不会主动藏什么人,主动呢……”
李安通皱眉,“所以?”
赵启秀本想,经过这么多风波,有人会聪明一点儿,至少能猜中他的心思了,没想到啊啊,还是一样笨。
“他说他们不会主动藏什么人,潜一层意思就是他是被迫藏人的。人就在他们庙里。我想,子丽一定做了什么事情,让方丈不得不保护他。”
王甄在旁边听了感慨道,“皇上真乃世上最聪明的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安通刚才与之切磋时还觉这人跟冯翊一样,英勇无畏——原来还挺会奉承人,单看他的样子还真看不出。
盖颜说,“那孟玉宸非要自己躲起来。我们也没法。我们走吧。”
“住一晚再走。”李安通道,“他若真心不想跟我们回去。再离开不迟。”
语罢,向迎客僧所说的后院客院而去。赵启秀浅浅一笑,旋即跟上。王甄在后头对盖颜道,
“外头说皇上和酂侯关系好,皇上十分宠爱她,今日看来果然不虚。”
“你以为就这样嘛?”盖颜语带不屑,似是欺他不懂,“通哥无论做什么,秀哥到最后总是支持她的。”
当晚吃了斋饭后,便回房睡觉。一共两间房,李安通和盖颜一道。晚上李安通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有人叫唤,听声音正是赵启秀的声音。她开门出外,果然见人倚在柱子边,正等着她。
“大晚上……”
她话还没说完,赵启秀嘘了一声,拉着她来到他的房间,王甄正守在门口,跟她打了声招呼。
“有个密道。我们发现了。”
李安通推门而入,但见房内赫然已经开了一个黑黑的洞口,不知通往何处。三人沿着密道前行。两边的壁深且粗糙,凹凸不平,顶上偶有粉末掉落,看来很是古老。
走了莫约半盏茶,一直通到一个小室。
赵启秀和李安通对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想——这密室格局跟他们少时在骨密教地宫里看到的相似。
难道这儿也是范镜的陵寝?
这范镜是高祖皇帝赵益的唯一皇后,手段老辣,城府极深,她一个山野里来的村妇在赵益死后,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可惜这等绝世妙人,后为了区区男子把自己困在地宫中。那男子便是和李安通长相一模一样的姚川。
室内桌上只点着一盏油灯,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这时王甄在查看墙上是否有什么机关,哪知一道短箭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幸亏李安通一拉,王甄才得以幸免。
来不及问候,李安通顺着劲箭发出的方向追去。那射箭的人似乎未料到李安通会这样的快,回头又想补上一箭,“嗖嗖嗖!”李安通挥手挡掉,暗道好厉害的的武器。短距离的射程,威势又极猛。
这人不能丢。
她把腰间的剑鞘摘下来,边跑着边猛地飞掷过去。她故意不用利剑,想留个活口。剑鞘飞去,那人哪还能招架,刚跑出地道,就已经扑倒在地。
李安通加速快速,赶了上去,抓到人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间大房,里面灯火明亮,桌边幽幽坐着一瘦削身影,在长吁短叹,正是孟玉宸。
他已把头发剃了个干净,变成了个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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