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落在了人家的手里,再怎么强悍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势单力薄的刘铭祺最终还是被套上黑面罩,抬放在阉人用的桌子上,手脚牢牢的捆在四面的铁环上,跟捆猪似的,一动也不能动。不过,他所表明的寺卿身份,却是让那个领头的锦衣卫泛起了寻思,虽然说格格有令,要将此人施以宫刑,不过万一他真是鸿胪寺卿的话,自己难免吃罪不起,想来想去,还是先禀告督主后再行刑也不迟。
那人吩咐锦衣卫们看好刘铭祺后,转身便悄悄离去了。躺在长桌子上的刘铭祺眼睛被蒙起来,黑漆马糊的,啥也看不见,更显得恐怖滲人,全身一阵接着一阵地起寒颤。人不到那个时候,是感受不到那种心惊肉跳恐惧无助的滋味,这比死刑还痛苦。此时的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大骂紫云格格竟然如此狠毒,如此没有人『性』。我只不过是搞几只蜜蜂来蛰了你的部而已,你居然要断我男艮,叫老子当太监,断子绝孙倒也罢了,日后将如何再展我猛男之不败雄风。
“半夜三更的把本督吵醒,所为何事呀!”忽然间,有人打开房门,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顿时打断了刘铭祺的怨念。锦衣卫领头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东厂厂督廖光州,
闻听过后,刘铭祺心里顿时是又惊又惧,惊的是能在紧要关头遇见东厂督主廖光州,总能道出自己乃是四品寺卿的身份,而且彼此也曾见过数面,说不定能手下留情,放自己一马。惧怕的是这廖光州也不是什么好鸟,赌【马【场的事同样断了他的财路,固然也将他得罪,他能帮自己吗?
这时,锦衣卫领头卑身解释道:“启禀督主,我等在紫云格格的寝宫外,擒获一名溜进宫来的假太监,格格吩咐下来,说要施以宫刑。不过,此人口口声声说是朝廷命官,小人不敢妄自做主,不得已,只好惊动督主大驾。”
廖光州一听,显得有些吃惊,似信非信地骂道:“朝廷命官?胡说八道,朝廷命官怎么会在紫云格格的寝宫呢?”
锦衣卫领头跟在廖光州的身后,低声下气地道:“禀督主,是紫云格格亲口吩咐的,所以小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请督主定夺?”
廖光州紧走几步,望了刘铭祺一眼,显出很关注的样子,阴声阴气地吩咐道:“什么人的胆子这么大?敢闯入皇宫闹事,把他的头罩摘了,让本督瞧瞧?”
锦衣卫领头答应一声,上前一把扯下刘铭祺脸上的黑罩,道:“督主,就是他。”
廖光州斜着眼睛一瞧,当即愕然道:“刘铭祺,你……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