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竟是满嘴的借口,一定是想你家的张管家了吧!几日不见,抓心挠肝的急着想同……”刘铭祺嘻嘻哈哈地没正经,一嘴的『,』『荡』之词。自打张管家和岚儿成亲后,刘铭祺人前人后可没少跟他们开些男女玩笑,借机调戏一下爱戳尖的岚儿。
“老爷,”还没等刘铭祺把同房两个字说出口,岚儿霍地羞红了脸,站起身跺着脚无地自容道。老爷不像老爷,够流氓的。
“好好好,老爷理解你的心情,都是年轻人嘛!干柴烈火,如胶似漆,不就是那点事吗?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害羞的。”刘铭祺大大咧咧的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过瘾。
“不听不听……老爷真坏,回去岚儿告诉夫人,让夫人来收拾老爷。”岚儿手捂着红脸,摇着小脑袋,又臊又气。
“哈哈……”刘铭祺瞧了岚儿的羞臊样儿心中喜悦,一脸坏笑。随后又好奇地问事道:“岚儿跑到老爷的府衙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不止是一味地诉苦来了吧!”
“人家才没功夫来诉苦呢?我啊,是奉了明珠格格之命,让老爷速去宫中接明珠格格回府的。”岚儿趾高气扬地歪着小脑袋吩咐道。
秀娘自打和皇太后母女相认后,名正言顺地成了大清的明珠格格,留在宫里和皇太后也有半月之久。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小就在百姓中间长大的秀娘很难适应后宫的生活,,.又不忍当面朝老太太提及,必竟这十七年来,皇太后总是感觉欠秀娘的母爱太多太多,及其愧疚,如今好不容易母女相逢,正好趁机将那份愧疚得以补偿给她。再说皇太后的外孙子也快出世了,更是要责无旁贷地照顾好秀娘,骨血相连至命里,难舍难分。而秀娘又是个孝顺的女儿,哪忍心提及回府的事来让母后伤心难过,这才悄悄打发岚儿来让老爷进宫接她回府,也好有个说辞。
“唔,原来是这嘛事啊!下官遵命!”刘铭祺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一脸诡笑。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秀娘的『性』子他当然心知肚明,知道她一时过不贯宫里的荣华享乐的日子,所以才会打发岚儿让自己去接她回府。
“老爷,还不快去接驾?”岚儿起身催促道。
刘铭祺笑着满口答应,把桌面上的公文一推,命人叫来兵部左侍郎安德海和兵部左侍郎杨中山,亲手将一份名单交到他们的手上,这是他前些日子派人暗查兵部内部一群贪赃枉法官员的黑名单,并嘱咐他俩迅速将其抓捕入狱,申请查明之后,该调任的调任,该双规的双规,该判刑的判刑,该杀头的杀头,绝不姑息迁就。这也是他入兵部做得头一件大事,自清门户,自扫门前雪。一切安排妥当后,刘铭祺带上岚儿驾驶着他的老爷车一路长鸣,朝皇城而去。
“啊……老爷你开慢点,啊……啊……”岚儿头一次坐老爷这辆威风八面的神车,又惊又喜又怕,央求几声后便开始随着车速尖叫起来。
开车带女孩子兜风,在后世那可是刘铭祺最常干的拿手好戏,不知多少女孩被他轻而易举地泡上了床。而今刘铭祺故伎重演,熟练地驾驶着老爷车在大街上风驰电掣,车内虽没有音响设备,但听着耳边一声声起伏销魂的尖叫声,搞得他兴奋的不得了,车速越快岚儿的尖叫声就越刺激,跟叫床似的,越听越过瘾,听得他心痒痒,一会减速一回又加速狂飙,故意引得岚儿竭斯底里地释放着声『色』诱『惑』。
刘铭祺光顾着销魂陶醉了,早就把安全意识抛之脑后,就算是违章驾驶,那又怎么样?反正大清朝的大街上也没有指挥交通、喜欢拦车开罚单的交警叔叔,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一路尘土飘扬,汽车长笛呼啸,跟警车似的惊得大街两边的百姓左右闪躲。十字路口,老爷车一个漂亮的急转弯,掉转车头又朝另一条大街疾驰。全京城就这一辆稀罕物,要多撒野有多撒野,要多牛b有多牛b,满大街的人都被震住了,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这时,迎头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不但毫无必然而且还在急匆匆地赶路,车速飚飞的刘铭祺等发现了后,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忙一脚急刹车踩到底,车轱辘在青石路上滑出两道深深的刹车痕迹,跟催命鬼似的朝人群冲去。
正在前面开道的清兵们一见老爷车直冲而来,慌忙左右闪躲,四下逃去,等刘铭祺把老爷车彻底地刹住时。马轿前的七八匹铁黑大马也被他的老爷车给吓『毛』了,在领头惊马的带领下猛地掉转马头朝北大街扬蹄奔去。
坐在马轿里的正是一员武将,见众马失控,情急之下,身子一纵,托起马轿子的顶棚跃身飞冲出来,在半空中脚踏数步,稳稳地落在大街中间,将手里的轿顶往地上一摔,一脸怒容地四下查看。
跳出车轿的这位年龄在三十往上,人高马大,膀大腰圆,面如黑漆,双目炯炯,一看就知道是位武官,要是文官是绝对不可能从轿子内蹦出来了,肯定是摔出来的。
看他那一身武功,准能跟匪王宋二虎打个平手,看来大清还真有几个能人。刘铭祺心里也不由暗伸大拇指。再仔细一打量,好家伙,不是旁人,正是官衔比他高一点点,脾气比他爆一点点,人品比他差一点点的领侍卫内大臣肃少康,铁帽子王肃王爷的亲生儿子。刘铭祺自从入京以来,彼此虽同朝为官,但素未与肃少康打过交道。人红是非多,总有那么几个人不鸟你。
领队的把总从地上爬起来,忙上前受罪道:“肃大人,饶命,让您受惊了。”
肃少康稳了稳神儿,还没等把总把话说完,便一个大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响,打得那个把总原地转了三四个『迷』糊圈,眼冒金星,嘴角滴血。
“你『奶』『奶』的,好不容易在轿子里睡个小觉,就让你他娘的给老子折腾出来了,你是干什么吃的?“”肃少康火冒三丈地训斥道。他根本不清楚轿子外面发生的事故,想都没想就把责任全压在了把总的头上。
“大人恕罪,方……方才马轿前面突然冲出一个轰轰叫的怪物,惊了大人的马,才……”把总手捂着火辣辣的半张脸吞吞吐吐道。这一巴掌挨得这个冤枉,官当的不大,光嘴巴子都挨了七八十个了。这位肃大人多多少少有点缺心眼,有前眼没后眼,跟着他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赏你几个耳光子,打得你连家都找不到。
“他『奶』『奶』的,是谁敢冲撞本官的车轿?”肃少康也觉得冤枉了把总,抢过话头并不再追究,瞪大了眼珠子怒目而斥起来。
“兵部尚书刘铭祺见过肃大人!”刘铭祺车停下车来,来到肃少康的面前彬彬有礼地躬身道。毕竟是他驾车撞人在先,理亏陪笑脸,做人做丈夫。
“这么说是你把本官的车轿撞翻的了?”肃少康这个彪货斜着眼珠子打量了刘铭祺两眼,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的声音。
“失礼失礼!没伤到肃大人您吧!下官一时鲁莽急躁,险些酿成大祸,请大人海涵。”刘铭祺连连作揖,笑脸赔罪。
“本官凭什么海涵你啊!你也不睁大了双眼看看你撞的是谁?就让你白撞了?”肃少康不依不饶地道。话已出口,刘铭祺便立即了解他八分品行,靠,没文化的匹夫,一副无赖嘴脸。
“不敢不敢,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全部包在下官的身上,算做对大人的赔罪,您看如何?”刘铭祺赶忙应茬道,报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尽量不去招惹他,眼下他将将升任兵部尚书,旧恨还没功夫对付呢?哪能再结新仇,能忍尽量忍过去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什么?撞了本官,花几个银子就想了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皇亲国戚啊?”肃少康嘴一咧,硬邦邦说出这具有讽刺味道的四个字来。官场上,背后戳脊梁骨说三道四的大有人在,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刘铭祺官运亨通地当上了兵部尚书,完全是因为他娶了皇帝的亲妹妹而已。
刘铭祺对此一直都不以为然,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听肃少康这口气,有点要找茬的意思。要是不看在铁帽子王肃王爷的面子上,刘铭祺真就没把他当盘菜,大字不识几个还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的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