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儿也不完全是无意之言,这小丫头的心里早就看清楚了,只要姿『色』身材气质涵养数一数二的美女,老爷难免要动心思,倘若被老爷盯上的女孩恐难在对别的男人敢兴趣,仿佛他身上藏有令女人着『迷』的特殊武器似的。而且背地里也没少听秀娘唠叨,凭刘大老爷的风流倜傥,文才武略,大清的美女十之八九都会拜倒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女人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的,而男人则是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的,试问大清的男人有谁能与刘大老爷争相媲美呢!
玉儿肆无忌惮的一句话搞得现场极为的尴尬,如同她点中每个人的要害一般,众人一动不动地把目光集中在玉儿的身上……玉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四下望了望,嘻嘻哈哈地笑了笑,跟没事人似的,继续逗起了小少爷开心。
话题的核心人物刘铭祺好像被人家揭穿了老底似的,神情颇有些不自然。立即扭头朝红竹看去,红竹一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当即闪烁着移去别处,看样子比他还要尴尬万分。
薛碧贞见人家红竹暂陪着哥哥在府上养伤,却无故被多嘴的玉儿封为五姨娘,其意不言则明,让人家红竹难免尴尬不已。忙转身抱着小少爷道:“走,咱们到隔壁房去闹闹,让秀娘姐姐好好休息下。”众人一听,便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小少爷的左右,朝隔壁而去。还是薛碧贞聪明伶俐了些,顺即解了当前之围。
见众人离去,刘铭祺忙接过丫环端送来的补汤,手拿汤勺在碗里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放至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又递送到秀娘的嘴边喝下,细心地照料起秀娘来。那疼老婆的样子显得极为认真,也让秀娘感动到了极点。张开小嘴喝着美味的补汤,不由得眼里已是噙满了泪花。
“小乖乖,听说坐月子的女人哭鼻子会变丑喽。”刘铭祺理解此时秀娘的心情,更不希望见她感伤,笑呵呵地警告道。
秀娘赶紧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珠儿,抽抽鼻子道:“秀娘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所以才这样的。”
“幸福还都在后面的,等老爷将朝廷的事忙出个头绪来,便将官职辞去,无官一身轻,然后带着你们五个走遍大江南北,哪里好玩咱到哪去,逍遥快活地过完这一生。”话虽说的漂亮,却召来秀娘的一通白眼。
秀娘瞪了刘铭祺一眼,嗔道:“老爷的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啊!你还真以为红竹人家愿意做桦仔的五姨娘啊!而且老爷的胃口是越来月大了,一妻三妾还不够你……”秀娘话吐了一半,又把后面“『行』(房)事”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刘铭祺心知自己一时说走了嘴,忙嬉皮笑脸地狡辩道:“乖秀娘,你把老爷当成什么人了,老爷只是认下红竹做干妹妹而已,并无非分之想啊!难道哥哥带着妹妹出去玩也不行吗?”
“哼,哥哥妹妹?你以为秀娘看不出红竹的心思嘛!方才一打量红竹看老爷的眼神,就已经猜出她的心思,秀娘肯定又要多了个五妹妹了。”
秀娘现在跟着几位美人在一起,早已学的是牙尖嘴利起来了,话里话外说的刘铭祺一阵脸热,笑起来跟哭似的。
见刘铭祺这幅狼狈相貌,秀娘倒觉得沾沾自喜起来,刘铭祺在她面前窘成这样,还是头一次,看来她嘴上的功夫长进了不少。女人爱唠叨的习惯,其主要目的是在日常习练她们的嘴上功夫,以免老公不听话的时候,加以犀利的语言抨击。
刘铭祺见自己惹不起,不敢再把红竹的事再扯进来,忙抛开话题,笑呵呵地哄着秀娘道:“五妹妹也好,六妹妹也罢,谁都没有秀娘妹妹最招老爷疼了,老爷要是一天见不到秀娘啊!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所以呢!秀娘要好好休息,尽快康复,知道吗?老爷我可都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秀娘是最好哄的了,往往刘铭祺的一句甜言蜜语就够她高兴半天的了,要不说这位身为明珠格格的小丫头纯的可爱呢!
刘铭祺哄过之后,秀娘当即俏脸飞起两片红霞,越发显得娇艳动人,随后眼睛一翻,故意装作不理,老生老气地喃喃道:“人家现在老了,老爷也不稀罕人家的身子了,以后啊!只能相夫教子,专心培养小少爷了。”
刘铭祺一脸『,』笑地附在秀娘的耳边小声道:“净瞎说,老爷就喜欢秀娘那种含情脉脉的叫床声,比她们几个不知令人销魂多少倍,老爷好久没有跟你做那种事情了,越想心里越痒……”说着说着,不老实的一只大手便朝秀娘『摸』去……
.喜庆啊!自从刘大老爷喜得贵子以来,刘府天天都和过年似的,整天欢歌笑语,其乐融融。刘家小少爷真是生在福窝里了,整天被四个阿姨轮番亲亲抱抱,真所谓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可贵的是小少爷充分继承了刘大老爷贪恋美『色』的光荣美德,有『奶』就是娘的小家伙整天在四个姨娘的怀里抓来抓去,过足了手瘾,连当爹的刘铭祺也要嫉妒他三分。
兵部尚书,代理皇上刘铭祺家添龙子的消息不经传出,文武百官瞅准机会,利用桦仔办满月酒的当,大肆前来巴结奉承,连同老太后也亲临酒宴,真可谓气势磅礴人满为患。
刘铭祺除了约法三章之外,百官们送来的一些贺喜的小礼物照单全收,然后折双倍的银两再由张管家予以回赠,既不驳众人的面子,又落下了清者自清的好口碑,无不让人折服。当天,在给儿子桦仔办满月酒的场面可不是一般的隆重,那可是相当的隆重啊!光酒宴一项就花掉了几万量的银子,出手之阔绰令人咂舌。大清第一富豪,就是牛,放个屁都能崩出二百多里去。人家刘铭祺光马场一项月收入就足矣应付,就甭提他设在全国各省的店铺,钱庄等多项垄断『性』的收入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应酬的刘铭祺嘴都快抽筋了。日落归山,喝喜酒的官员们也走的差不多了,院子里只剩几十个家奴和丫环正忙着收拾碗筷桌凳。
刘铭祺的铁哥们葛尔泰和宋二虎更是醉的跟死猪似的,最后不得不派人将他俩送会府内。
酒桌上一片狼藉,独自坐在桌边的刘铭祺,单手拿着竹筷,眯缝着眼睛,半半醉半醒地摇晃着脑袋,敲打着翻扣在桌面上的碗碟,嘴里哼叽着不着调的曲子,看样子也是醉得发昏。
“老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张管家快步来到刘铭祺的身边颔首禀道。
“来来来,走走走……”刘铭祺嘴里咕哝着两声,还没站的太稳,身子紧跟着便开始前后打晃,左右摇摆起来。
张管家一看,忙上前扶住刘铭祺,搀扶着他朝秀娘的寝房蹒跚而去。其实刘铭祺心志还算清醒,只是在酒精的刺激(下),.身不由己而已,整个人也显得异常癫狂起来。
刘铭祺来到秀娘的房前,朝张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搀扶,然后,努力地控制着形如面条似的身体,让自己显得庄重些。毕竟自己是位斯斯文文的秀才出身,言谈举止间不能暴『露』的太过粗鲁,所谓的帅哥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型。
推门进房,还没能将房内的人一一看清楚,就一眼瞄见端端正正坐在秀娘床铺上的皇太后,本以为皇太后早就移驾回宫了,没想到老太太见了外孙子后稀罕的不得了,一直候到将晚十分。
刘铭祺一慌,三摇两晃地朝前紧走两步,跪地参拜道:“小婿拜见老丈母娘!”虽然有酒后吐真言之说,也没见过这样吐的,连秀娘都为刘铭祺捏了一把汗:娘亲那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啊!岂能胡『乱』用百姓的称呼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