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笑。
听了我这句玩笑话,杨克勤面露异色,沉默了一会,他又抬头去看天,一边说道:
“当年第一次见关老板的时候,我就觉着你不是池中之物,只是我天资愚钝,一直未能看清。如今虽也如此,但是,最近与关老板几次合作,我愈发相信自己的直觉未错。”
“杨老板啊,下次你再入世修行,与其开早餐店,不如像我现在一样,摆个地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无奈地给他指了条明路。
我哪里是“不凡”,充其量就是摸明白了比你多一些些的“套路”。
你去摆两年地摊,被套路多了,再套路别人多了,同样“不凡”。
这些话我并未明说,因为他肯定不听明白。
临近分别,糙老爷们的,也没什么好期期艾艾的,我坐在那里,同样抬头看天,首次和他一起发呆。
天色渐亮。
睡得香甜的佟彤,脑袋终于微微晃了起来。
晃着晃着,只听“哎呦”一声,她的额头就嗑在了我的大腿上。
——没错,这声痛呼是老子喊出来的。
“吵什么吵,把老娘都给吵醒啦!”天葵临身的女人果然是色盲,青红皂白一样不分,瞪着迷糊的眼睛就嚷嚷。
我:……
您脑袋都嗑了还能不醒?
“呵呵,佟大警官,睡得可还好?”我奉上一脸谄媚。
听她的嗓子就知道起床气不小,这会怼她,就是被揍,也没地说理。
佟彤眨了眨眼,清醒了一下,用手背擦干嘴角的口水,这才勉强地说:“还成吧。”
她站起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可惜穿得一点都不修身。
“天亮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她低头看我。
“你先坐下。”仰着脑袋说话实在太累,看的又不是天,最多四十五度角。
“我先把和你们分开后遇到的事情说一下……”
压低了声音,我将事情很快说完,其间避开了黑色木牌,只说是用打神棍将还“剩一口气”的韦三立打嘚灰飞烟灭。
“马兴也消失了?”佟彤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当时状况不佳,为保险起见,我那两枪打的是胸口。”
“我后来回去时检查了一下,地上有一滩血迹,说明你确实打中了,而周围又没有,所以他应该不是自己逃走的。”我回忆里一下细节,忽然想起,我们此行,还有第四个人呢,“对了,你师弟呢?”
佟彤嘴巴微张,没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这家伙,忘得比我还彻底啊。
“喂,师弟,你在哪呢?”
“师姐!我在诛灭了那个孽畜之后,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了。罗庚又用不了,只好一直呆在这里。现在天亮了,师姐,我先回庙里了,早课马上就开始了。”外放的手机里,传来了韩子非呆萌中略带焦急的声音。
我们面面相觑,然而,未及发笑,便听到了电话里的少年道士,突然添了这么一句:“师弟没用,未能找到那孽畜的母蛊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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