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因为太过破烂不堪,只看出了零零散散的几十个字,这对于至少千字以上的一卷手书而言,等同于无。
手书的确是老的,但看不出来是谁的字,所以我全当客套,于是客套了回去。
曹知光放下放大镜,那双睿智如海的目光彻底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见他依旧光润的眉头皱起,我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虽然知道这老家伙又要开始忽悠人了,但我还是冒出了冷汗。
“你看来还不清楚自己的伤势,现在到底有多重。”他肃起脸,摆出了一副长辈的该死神态。
“呵呵,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您不用操心,还是说说,廖建平这人,你到底要用多久。”我冷笑道。
“我猜测,当时你们在对付冼巍时,他已经用自己的秘密,换取了你的一分信任。”曹知光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顾自说道,“在这一点上,他确实不敢骗你......”
我打断他的自言自语:“不好意思,我对什么方外之地,并不感兴趣。你也别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廖建平这人就跟蟑螂一样,不直接用拖鞋拍死,风一吹又能到处生事。”
最关键一点,当然是他生了我的事。
听了我的话,曹知光终于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用不太确信的语气问道:“你不知道那是一处什么样的方外?”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撇了撇嘴。
我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天地秘境没有多少好感,不说险些在湖院天地被毒死、淹死或者被吃掉,前两天在地底下又差点挂了几次,就连去看望地生胎“宝宝”的路上,也都惹出一身重伤。
“你果然不知道。”曹知光流露出恍然的神态,一边说一边点头,“也是,像廖建平这样的老狐狸,必然不会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和盘托出。”
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就说起了那处方外:“根据廖建平的描述,还有我这么多年来的研究,可以确信,那一处方外,长满了奇花异草,甚至还有传说中的仙药。”
虽然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但听到他的话,也不免愣住。
“是的,你猜得不错,很有可能其中就有医治绝症、甚至活死人生白骨的神药。”
“而这幅古卷,就是通往那处方外的钥匙!”
曹知光指着桌上的残破手卷,目光灼灼。
这种激烈的情绪,出现在他这样一只老狐狸身上,让我有些怀疑其真实性。
只是,直觉又告诉我,他并非在演戏。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说后面那句话,我深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剧烈跳动的心脏,一字一句地说:“告诉我你的目的。”
曹知光恼怒地回道:“我是医生!”
“你要我相信一个造假医生的医德?”
我问的不是他的册门生意。
我愤怒的是他帮助宋子衿假死,而不是阻止她去送死。
“那是我欠她的。”曹知光后背靠回沙发,语气颇为无奈。
听着好像有故事?
但是一码归一码,想要偷换概念,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豁然起身,指着他骂道:“少特么找借口,你帮她这样去冒险,才真是欠她的。廖建平我现在可以不动,但你最好别让他再搅和我的事情。”
“至于我的事,呵呵,无需你这个名医操心,你也操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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