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冼巍此前在那幅八大山人山水立轴上施展的‘夺神’秘术,还是那个占据他身体并试图融合他的灵魂的方外残魂,又或者冼巍尝试以自己的妻儿血脉重塑完整的自我,乃至涂川以这一件灵魂法器寄托残魂,奢求重生......”
坐在湖院窗边的位置,我看着对面遁入空境的这个吴秋丹,啰里八嗦地说着。
“他们所来的那处方外,对灵魂的研究只怕已登峰造极。”
说向往吗?还不至于,尤其我这么胆小。
“我只是担心,这里如果真是那处方外和我们世界的交汇之地,岂不是随时都有被侵入的危险?”
我知道自己是没话找话,“稳阵”如吴秋丹,如果真的察觉到这个隐患,必然不会任由我们出入。就算真的有,她也一定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所以,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去的那一处方外,恐怕也非常危险,虽说你在这里吧,可以以防万一,可是,危险来时如山崩地裂,根本就错所不及......”
不过,一想到去的那些人的身份,我就自行闭上了嘴巴。
这个吴秋丹当然不会回话,甚至连睫毛都不动一下,端是境界高深,活脱脱一工具人。
就连桌上的解甲,我可爱的刀灵小红玲,对于我的满腹哀愁(牢骚),也无动于衷。
将如今变成了“沧水射神图”的法器古画搁在了桌上,我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其实吧,我只是有些紧张。
出了湖院,精心打扮一番,我带上准备好的东西,出门开车时,黑猫帽子正蹲在引擎盖上添爪子。
这个动作,才让我多少有些相信,她真是一只猫。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为的哪一般,这么喜欢出门瞎逛。
哪怕只是在前院,肖老道同样神出鬼没,不在必要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人。
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心想你爱跟就跟着吧。
反正她是一只傲娇的猫,从不捣乱。
陆巡穿过夜晚繁华的大道,最终停在新城那幢摩天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
我抱着两个沉甸甸的檀木盒子,忐忑地上了电梯。
黑猫帽帽踩着我的影子,悄然将自己深藏。
电梯在摩天大楼高处的私人会所停下,出了电梯厅,步入会场,我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将近2个月没见,如同隔了几个秋来着?
虽然偶尔视频,但那种远隔万里的感觉,恍若隔世带来的疏离鸿沟,如何思念都难以填平。
这种“发酵”的味道,就像调制爱尔兰咖啡不可或缺的那道工序,单身狗是不懂的。
今天,是瑰夏的生日,她如约回来,在这里举办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
她那个名流二代的圈子来了有小半。
这个我一点都不关心。
同样,我不在意正在演奏的顶级乐队,现场烹饪的米其林三星名厨,极致的佳肴,以及那些昂贵的液体宝石。
当我从一众华丽无右的贵女中,看见那朵今夜如紫罗兰般馥郁迷人的夺目名花时,这个世界,除此之外,在我眼里,已然没有其他。
那个窈窕绰约的年轻女子,此时穿着一袭紫罗兰深V长裙,裙上无数珍宝点缀,犹如众星拱月。
一双玉足踩着十公分高的镶钻高跟鞋,让原本就高挑的她,犹显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