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树上,一条比刚才的锈斑蛇还要粗壮数倍的黑色巨蚺,垂着脑袋,张开巨口吞了下来。
真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挂在树上的,明明身子比树干还粗。
我感叹一句,便不再管他,而是对另一边那个自带夜色套装的矮壮身影说:“我还以为你们这次会一如既往地装不存在。”
“只要不是在鬼市,我们就没那么多忌惮。”金不换干巴巴地回道。
静看这一幕发生的刘声传这时突然插嘴:“关老板,其实您真不必出手。”
“你难道不是应该说,我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之类的话吗?”我微微一笑,然后将目光再度转向落到了风氏布下的阵法中的凌文海。
伏羲画八卦而文王演周易,得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乃至八卦之阵,乃是术数至高道统之一,风氏众人以五行法宝为器,想要斩杀凌文海,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刘声传叹道:“您又何必逆势而行呢?”
“势?什么势?推倒鬼市之门,还是取而代之?”我皱眉反问,问完气极反笑:“你们还真够不要脸的。”
见他无话可说,我心情好了不少,冲他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告诉贵叔,我和他之间不存在谁亏欠谁,没那么深的交情。”
刘声传没动,自然是表示自己还不到离开的时候。
“既然如此,你们好自为之。”我却不恼,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
我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所以,能多说这么一句话,真的仁至义尽了。
身为今晚的庄家,我可不得闲。
金不换赢了过来,低声说道:“会道门的人也混了进来。”
“来就来吧。”我不以为意,反而有所期待,“一个不落最好。”
今晚的局铺得这么大,我可不希望烂尾收场。
金不换点了点头,化作一地密密麻麻的蛊虫,消失不见,多半是去会晤自己的会道门老友了。
既然蛊门和会道门的人都来了,巫门之人怎会缺席。
当那副青面獠牙、额开竖眼的青铜巫傩面具兀然出现时,我背心处的诅咒印记立刻变得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灼热,登时令我疼得浑身大汗淋漓。
“巫鬼道傩?”我跪倒在地,双手撑地,抬头盯着这个朝我走来的诡异身影,忍住剧痛,沙哑着嗓子道。
巫鬼道傩面,也就是鬼傩,巫覡入鬼道之后的一种傩术。
是的,傩术。
那天在都城隍庙,我从葛七星口中得知了“傩”的更多秘密。
傩面本就能通鬼神,戴上傩面,意味着“鬼神”附体。
这个过程,就是在施展傩术。
葛七星还说,当武斌提起周三三所见的那个傩面时,我背心处的咒会灼痛不止,是因为它出自“巫鬼”一道。
正如此时。
面戴三眼鬼傩的来人显然并没有兴趣答话,倒提着举起了手中长有一尺半的三角棱锥,居高临下朝我的高仰的额头刺了下来。
我那双藏在黑框眼镜后的双眼猛地瞪大到了极致,竟是看到,他的背后,浮现出了同样高举棱锥的丈高三眼纵目狰狞鬼影。
在其额头间那颗竖眼的注视下,我赫是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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