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时辰的奔驰,距离温家堡约有五百里外的一处山沟。放眼望去,整个山沟皆是色呈苍白的岩石,寸草不生。在猴子小山的带领下,丁岳趴在猴子所说的有地髓浆的地方外里许处,让小碗服下一枚‘隐息丹’。
此时,月已西天。三更将尽,望着满目苍白的山沟,碎石在月辉的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瘆人的寒意。“喂,猴子。你确定这里存在传言中的‘地髓淬骨浆’?”小山点头,心中却与丁岳交谈。“那日,我跑出百里,竟发现在这深秋季节却未找到一棵果树,况,此地地处近邻南疆,四季如春。”“无奈下,便向远处行进,走到这里见一头刚会口吐人言的白熊正在仰天唱歌。”“啥,唱歌。”丁岳闻言差一点咬破舌头。
“我认为是,他虽言语不清,只能听清什么兮呀、什么心呀地,但神态极像。如同在药香谷时柳无涯在书房时的情景一样,摇头晃脑,一脸沉醉。”猴子坚定自己的看法。“好吧,我相信你。继续说。”“本想离去,却不料被其发觉。非要要求与他打上一架,才可任我离开。”“他虽五阶,但刚晋级不久。我自是不怕,加上年轻气盛,便与他搏斗一起。纯粹的贴身肉搏,用我们野兽最本能的嘴咬爪撕。”
“激战了半日,我吐出‘定海棍’给他来了一记暗袭,扫伤了他的一只腿。而后,他败退,却叫嚣着说明日再战。”
“我自然十分疲惫,便在附近找到一处软沙地休息。”“不想,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却听闻白熊冲着我隐身之地叫骂,大怒之余,便与其再战,却惊奇地发现她竟恢复如初。”说到此,猴子眼珠溜转。“什么大怒之余,分明你也是嗜战好斗。”丁岳言毕,猴子咧嘴一笑,挠挠了脑袋。
“这样,三日一战,五日大战。月余,每次如此,隔日便伤势痊愈。而我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终于,禁不住好奇之心,便大胆地跟随他的身后进入地洞。他定能察觉,却毫不在意。原来,地洞中还有一地洞,但洞口结有一层结界,我无法进内。”
“就这样,我们打打停停又过了十几日。直到一天,我从河中捕捉了几条大鱼,按照你的方法烧烤,不想将白熊引来,他还拎来两坛酒。于是,我们对酒当歌,欢唱舞蹈。大醉之际,我听闻他说出‘地髓淬骨浆’几字。便记在心间,从那以后,我们打一架便痛饮一番。饮醉后,便再一次对酒当歌。”
“我---。”丁岳差一些骂出句脏话,对酒当歌,兽命几何。莞尔一笑,丁岳听闻猴子接着道:“向白熊辞别后,便去找你。直到在温家堡附近才感应到你的气息。”“尔后,在堡外转悠了多日,直到那日遇见叫石定的小子,知道他去堡内贩卖低级兽类,便隐息纳气将修为降至一阶,故意被其擒住,方进了堡内,这样做,我们相遇不会遭人怀疑。”
丁岳点头赞许,不过随即奇怪。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我陪伴拔山师傅几百年,自是听闻他讲了许多事情,后来经过小妖姐的教导便会应用了。”丁岳愕然。“嗯,孺子可教也。”风小妖在心间得意地道。
见丁岳闭口不语,好半晌。温小婉不耐,用手肘一碰他,道:“说话啊。”丁岳扭头,将猴子小山刚才所言,除去隐藏了风小妖外,其他的皆与小婉说了一遍。听完丁岳的叙说,温小婉微张小红唇,惊讶又好奇。“真想看看那头笨熊唱歌的样子。”“有机会的,等天明便可。”“天明,还早着呢。我有些困了。”小婉打着哈欠道。拉过丁岳的胳膊,侧身躺下,姿势优美。
拍了怕她的肩头,丁岳道:“我教你一种隐息的道术,学不学?”“你教,就学。”温小婉旋即坐直身躯,十指相交,翻转将掌心向外,伸直小蛮腰,更加凸出胸部的饱满,看的丁岳暗中咽了一口水。晃晃脑袋,脖颈间传出骨砰声。“精神了,教吧。”“先熟记一段口诀,以后勤加练习自会成功。”
丁岳将“五行隐息术”其中的“火息”篇一字不落的传授于温小婉。她十分聪慧,第二遍便全部记住了所有的口诀。然后,竟开始练习起来。丁岳见其如此,心中更是不忍将来悄然离去。“哎。”心间叹息一声,片刻后,甩甩头,盘膝练气。
夜,悄然而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一阵断续、含糊不清的高亢且刺耳的唱叫声唤起正在打坐的丁岳。“萋萋芳草兮,悠悠我心。---伊人远去兮,心灰意冷。---巍巍高山兮,难抑思念。---万丈深渊兮,相思----。”
“这是谁,大清早地吼叫,扰人好梦。”温小婉揉揉双眼,“咦,大白熊。嗯,他胸前有五道银纹。”“龙纹熊,大地龙熊的旁系。一道银纹代表一阶。”丁岳耐心地为小婉解释。“这大家伙唱歌真难听。我们怎么能进入地洞去寻‘地髓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