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楠眼底掠过恨意：“所以，你就把仇记在了我的身上？”
“是的，楠楠，对不起。”顾南城眼睛有些发红：
“你在医院的那两年，我同样也常住在医院，你在我对医生的暗示下，一点点发胖、变黑，你难受的时候，我也好受不了哪里去。因为，我天天面对的都是母亲崩溃的样子。”
“我母亲以前是多么优雅的一个人，但是你没见过她在医院发疯的样子。”
“她开始时候，不吃不喝，身体机能已经接近崩溃，整个人瘦到只有六十多斤。”
“之后，在治疗下她逐渐好了些，可是有了精力之后，她就成天发疯自残。不得已，我后来送她去了精神病疗养中心。”
“我们婚礼的前一天，她在疗养中心趁着医生不注意，拿了只钢笔戳自己的颈动脉，还是医生及时发现救了她。”
顾南城声音哽咽，双眸猩红：“我父亲走得早，我原本想着等我大了，就好好孝顺我母亲的，却最后换来的是她当时的样子，所以我很恨，恨你们家，恨你父亲，还连带恨了你……”
他说罢，转开了脸，似乎想要平复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两年，我一直都生活在恨里。我明明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却没办法接受自己要娶仇人女儿的事实。”
“虽然我一直都在调查，可是我母亲失踪前最后一次见到的是你父亲，而且之前他们也常有来往，所以我从未想过，这一切会是个误会。”
顾南城说到这里，眼底涌起恨意：“有人故意误导了我，直到前几天，我母亲突然好了。”
他顿了顿，眼泪突然滚了下来：“我妈应该是回光返照，那天晚上她突然清醒了，说要回家，还说要去看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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