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修行之术,皆是逆天而为,所偷得一时天机,但是天道好还,他日不受天机报复,受鳏、寡、孤、独、残,五弊三缺之难。”
这段师傅传承欲雕术时,附耳告诫的话再度浮现在周望耳边,他此刻的心神完全被搅乱了,深深担心自己被诅咒了,到时候来个无妻无子,那可就欲哭无泪了。
“对了,师傅说我天煞孤星,克死父母长辈,算是早应了报应,只要不是做的太过火,就不用担心再得天道报复,我才不用怕这些报应不爽呢。”想通这点,周望的嘴角勾勒起淡定的丝丝笑容来。
“你还敢来。”钱森一声厉喝震慑人心,孙大福被吓的踉跄后撤一步,为难的看向周望。
周望脸色淡然,冲他道:“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我知道什么啊?”孙大福心里嘟囔,一阵气急的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恳请道:“老爷子,我知道你恨我,可今儿我是特意来道歉的,还望你原谅我吧。”
周望看着孙大福这样子,换成他也不会原谅,钱森森然冷笑一声,拿起了斧子咋呼的冲木头上一劈。
啪!
木头被一劈为二,周望看着端口齐整无比,心里比划了一下,发现他也不能一劈断木,这位钱森手上有着很深的功夫。
这是杀鸡儆猴呢,孙大福怂了,急忙躲到了周望的背后,拿手推他,把他直拱到跟前,嚷嚷道:“老东西,我告诉你,我不怕你,这位周望先生也是懂法术的,你要是再不识相,我就让他好好收拾你。”
周望暗骂这混蛋拿自己当挡箭牌,见钱森目光阴森的瞪来,忙赔笑道:“老师傅,您吃过了没?”
钱森锐利的目光在周望身上上下打量,嘿嘿冷笑道:“我道什么高人呢,不过是个才出师的小子,你是哪个门的?莫不成也是我神印门,说你是哪个分支”
“?”周望一诧的,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鲁班一门,更别说什么分支流派了。
钱森见周望居然不知道神印门,冷哼道:“感情是个野路子,想来和我掰掰腕子,来啊,我可不怕你这野路子。”
周望忙摆手道:“您老的一百零八式咒印厉害,我可不敢和您较量。”
钱森听到周望道破了他术的名号,高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稍缓和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行,那就乖乖的站一边去,别管闲事。”
周望苦涩笑道:“不管不行啊,这家伙人品虽然不行,可他女儿是我女朋友的学生,我女友发话了,要我救人,我不得不管一管这闲事,您老能不能通融下,就惩罚这混蛋一人,其他人别害了。”
“周先生,这可不成,求你也救救我。”孙大福一听急了,急忙恳请道。
周望直接拿手推开了身后藏着的他,寒声道:“既然做错了事情,那就要负责到底,这是做男人最起码的担当。”
孙大福又气又郁闷,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就是男人了。
周望窥测到他心里龌龊的想法,一阵鄙夷,转而笑脸迎人的看向钱森,见他老人家脸色阴沉如水,忙再劝说道:“您老若是觉得我这个提议不错,还望你考虑考虑,毕竟他家人也是受害者,被这个混球骗了这么多年,也怪可怜的。”
“可怜,那我女儿呢。”钱森突然狂性大发,指着孙大福鼻子骂道:“要不是那个贱人,他会抛弃我女儿吗,我要他全家都不得好死,尜尜。”
周望脸色一沉的,好说歹说居然说不通这人,到了此刻他明白为什么这老家伙会遭受鲁班诅咒了,就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挟怨报复一票无辜者,不受诅咒之苦,那真是老天瞎眼了。
“周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全家老幼性命。”孙大福双手合十恳请道。
“孙大福,你先滚回去,这里交给我了。”周望黑着脸冲他道。
孙大福一听这话,心里一乐的,急忙屁颠屁颠的出门,在车上远远的候着。
周望去把大门给关上了,钱森见状还道他要动手,冷笑道:“小子,你一个野路子的也想和我神印门正统传人动手吗?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哼。”
周望关好门,转而看向他,道:“我不会和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动手。”
此话一出,钱森躯体一震的,他锐利的眼神变得飘忽不淡定了,诧异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望瞥了一眼惊讶的他,内心丝丝得意,说道:“我自有我的法子,倒是你,都快入土的人,何苦苦苦支撑苟活于世。”
“哼,我女儿大仇没报,我死什么死。”钱森哼道,此刻他的眼神再度变得犀利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