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垂下了头。
其实将亲兄弟告上衙门,武二郎心里一直怀有内疚,但又不得不这么做,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兄弟私侵万银可不是一件小事,岂能放任?不过,为了钱财和兄弟对薄公堂确是很伤感情的事,武二郎心中伤心难受,不愿再开口。
武大郎却始终认为兄弟的做法不近人情,对兄弟的做法老有意见了,一肚子闷气憋了好久,此时一经激发,终于释放出来。可是事后也觉话说得太重,伤了兄弟的心,不由也哀叹一声,背过身去。
咳,这兄弟俩越吵越难为情了。
现场短暂的寂静,两兄弟都有些难堪,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可是谁也不肯承认错误,只好背对着暗自叹气。
到底还是亲兄弟呀,就算天大的仇也得做兄弟,兄弟情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小健哥乐得一边看热闹,见二人卡了壳,这才悠然开口道:“你们两兄弟咋不吵了?”
武氏两兄弟哪还有脸吵,观众面前太丢人了。
“刚刚死了老爹,就忙着争家产,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一大一小两个兄弟也不嫌丢人。你们不觉丢脸,我都为你们丢脸呀。
亲兄弟为了金钱闹得反目成仇亲情都不认,真替你们感到悲哀,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亲情更重要的东西吗?”
凡是说教基本都是一个套路,只不过小健哥说得特别一本正经。
两兄弟总算转过了身,然后对视一眼,彼此似有良心发现,又低下了头,好尴尬。
当双方有良心发现时,及时进击是最行之有效的,小健哥继续:“本少不想教育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应该有点良心。
如果还有点良心发现,就互相认个错,牵牵手吧,大家还是好兄弟,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两兄弟仍然有些矜持,谁也不想做主动牵手那个人。
要想让两兄弟牵手其实容易,互相认错就难了,因为认错就意味着要承担责任,谁也不想做承担责任的那个人。
情感攻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收买人的,于是小健哥转转眼珠,继续:“亲兄弟在金钱面前难免也有开小差的时候,这个可以理解,我看你们兄弟俩都是老实人,本性还是好的,都不像玩弄阴谋的小人,一时开小差做错了事也什么大不了,亲情是可以包容彼此的小差。”
一顿,又道:“看在你们二兄弟本性并不坏的基础上,本法官慈悲为怀宽大处理。这样吧,这起遗产纠纷无论是谁的过错,本法官一律不予追究,只要你们如实交代事实。”
武氏两兄弟面色微微有了些动容,可是仍默不作声。
小健哥各瞄一眼:“既然你两羞于启口,本法官来替你们问话,老二你小,你先说实话,有没有一时冲动开了小差想敲诈你大哥啊?”
武二郎闻声,猛地扭过头来,铿锵有声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武二郎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无理取闹,敲诈他人,更不会敲诈自己的亲兄弟。”
小健哥淡然道:“没有就没有,用不着这么一本正经。”
并未被他姿态所动,扭头又面向武大郎:“老大,你也说实话,有没有一时冲动开了小差私贪银子?”
武大郎闻声面色微红,抬起头来,欲言又止,似是做了亏心事,表情很不自然。
正在忸怩间,身后潘荷花悄悄用胳膊肘顶了老公后背一下。
武大郎被老婆一顶,略微犹豫一下,便昂起头来,张口道:“我……并未私贪遗产。”
一句话说完,眼神惶惶,又低下了头。
这武大郎呀,果真是憨厚愚钝,就连撒谎都表露得这么明显,这言态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嘛。
小健哥暗笑一声,不动声色,上前拍拍他肩膀,善意地夸赞道:“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武大郎忽受一拍,身子不由一颤,面色有些紧张。
小健哥故作无视,斜下里却瞅了一眼潘荷花。
潘荷花双眼正贼溜溜四处打转,恰好和小健哥犀利的目光对在一起,禁不住身子一颤,但她性子泼辣善于应变,立时面露桃花,张开火热的唇,娇笑道:“健少爷干嘛这样死瞧着人家,瞧得人家好不自在。”
说着,娇媚地又向小健哥抛了个媚眼。
以为朝我抛个媚眼就能遮掩你内心的慌张么,这案子多半就是你这婆娘指使矬夫所为。小健哥察言观色已然判出了眉目,仍旧不动声色,回敬潘荷花一个媚眼,笑道:“荷花夫人这么妩媚动人,谁都会被你勾走了眼神,其实不是我在看你,是你在勾我的眼神。”
潘荷花一听小健哥如此暧昧的言语,身心松弛,笑颜更欢,趋步靠近前来,探出玉手悄悄在小健哥腰际撩了一把,压低嗓子娇声道:“健少爷,妾家可是被冤枉的,你可要给妾家做主呀,妾家一定会报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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