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还是大堂？”
吃个饭，就两个人，简然听到程绍臣征求她意见，不假思索地道：“大堂吧。”
既然她跟程绍臣终究要走到离婚这一步的，该避嫌还是避嫌。
两个人独处，难保程绍臣会不会心血来潮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前的话，程绍臣不会过分亲密。
程绍臣没有简然想得那么深远，他就是单纯地征询她的意见而已。听到她说大堂，也没异议，两人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反正这会清净，外头跟包厢也没多少区别，不识相的也不会上前打扰他们。
程绍臣本是跟简然对坐的，可点菜的时候，他拿着菜单坐到了简然的身边，殷切地问她意见。
简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是你饿的吗？你自己点自己想吃的，不用管我，你点的我吃上几口就行。”
她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程绍臣无奈，然后回到座位上，点了些，并没有完全按照自己的口味，还是点了几盘简然爱吃的。
他对简然了解不够，也是最近才上心的，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有注意到她碰那几样菜的频率高一点，觉得她应该是喜欢的。
简然对于他点自己喜欢的菜，有些意外，但随即释怀，心下唏嘘，他真的是多此一举。
等程家轩的庐山真面目揭开，她跟程绍臣想必也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相处的氛围了。
程绍臣现在一无所知，将来承受的打击才更深。
这一顿饭，程绍臣吃得心满意足，简然则是索然无味，有一下没一下地吃上几口，倒是程绍臣特意为她点的鲜榨橙汁给一不小心喝光了。
“你还要续杯吗？”程绍臣贴心地问。
简然低头，目光触及空杯，颔首，“再续一杯吧。”这里的鲜榨橙汁有点好喝，反正她也不想吃别的，多来一杯也能喝得下。
喝完两杯橙汁，简然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
程绍臣目送她离开后，低头专心吃了起来，刚才她在，他心思总是落到她身上去了，吃进去什么也不清楚，肚子是已经七分饱了，但是桌上的菜还挺多，他决定再吃一点。
“绍臣。”
带着哽咽的委屈女音在面前响了起来，程绍臣猛然抬头，入眼的便是许久未见的程棠。
眼前的程棠，明明是程棠的那张面目轮廓，可程绍臣却觉得她这个人十分陌生。
程棠脸色憔悴，肤色暗淡，打扮得没有以前那样光鲜亮丽。
她一双明眸蕴着粼粼的水光，见他迎上她的视线，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往下落。
“绍臣，我好想你，我不要分手，我不同意分手。”
她扑向了程绍臣，程绍臣没有防备，被她扑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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