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江宴,你们要跟他去哪里?”
陆文京心想就算眼前真的是谢长亭,失踪这么久变化也够大的,万一包藏祸心怎么办?
“小京,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们去看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我也要去。”
陆文京扶着墙壁,已经能摇摇晃晃站起来了。
“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谢长鱼无法,只好道。
陆文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轩辕冷的东西谢长鱼竟然有兴趣看?罢了罢了,估计他是真的昏睡太久,神智都错乱了。
“你们去吧。”
他歪身一倒,又躺回地毯上了。
出了房间,谢长亭把他们带到了位于城堡最深处的地下室。
打开锁链重重的门,终日无光的房间十分阴暗,需要燃亮壁灯,才能看清一室珍藏。
架子上都是些宝物。
谢长亭转动轮椅,来到一面墙下,拨动机关露出一间密室,他进去了一会儿,回来时膝盖上放着一只镂金镶宝石的大盒子。
谢长鱼怔了一下,这的确是轩辕冷的东西,她曾经在谢府书房见过。
“不打开看看吗?”
见谢长鱼没有要动的意思,谢长亭轻咳一声,将盒子递到她手上。
“看看吧,你会需要的。魔窟崖下的巫族人说,这是母亲当年让人寄存的,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让人送了盒子来,说将来有一天,你会用到。”
“她知道自己会死?”
谢长鱼感到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自己逼死她,是一出策划极佳的复仇。
她怎么会知道?她若知道,为什么不反杀?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剑刺入她的心脏?
“长鱼。”
江宴轻轻扶住她:“不会有事的。”
谢长鱼深吸一口气,手指摸到盒盖,轻轻揭开。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传位玉玺,玉玺上刻有象征世代统治中原的权力印记,就连大燕朝的开国皇帝,在推翻前朝的统治时,也没能拥有。
一直以来,人们都以为它消失了。
传位玉玺象征着正义与仁爱,是天下人民最认可的东西。
“她怎么会有这东西?”
谢长鱼震惊不已。
“母亲已经去世了,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怪不得你拉拢边疆国家,那么笃定自己会赢。”谢长鱼算是彻底明白了,谢长亭偏执的信心来源,有传位玉玺在手,对大业来说,就是如虎添翼一般的存在。
玉玺底下压着一封书信。
谢长鱼将它拆开,只见信上是一份名单。
“我调查过,这些人都是没被世家势力渗透、秉性正直,可堪大用的人才。”
谢长亭补充道。
的确如他所言,这份名单里有不少人,已经成为江宴的手下或友人了。
谢长鱼的手指掠过盒底,好像摸到了一处略有凸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