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喜欢你呢”……
还有……额……额头……
呃……
不这么胡想过往,只听到瞎婆子提到那三个字就已是脸上热度增了,再加上自己这一重、无法抑制的记忆回溯窜出……陆筱颖更是尴尬加不好意思得,满脸通红,两颊更觉发烫了。夸张点说,估计去媲美汐刚才一直盯着看的灯笼的红,都可以了。
“情侣吗?不是。”汐倒是毫不在意,简单几字,直截了当先否了瞎婆子,“要是情侣,我也不会让这花痴叫我哥哥了。喜欢是有的,算起来还不是一点两点,在意到无法假装无视那种。这问题我也思考过。按以前,我也是想不到自己会捡这么个人类回泓汐的。人类对于感情,可能会更需要些定义,这个问题我还真思考过。”
说是回泓汐,汐其实还是惦记着这事的,这花痴都还没真到过泓汐。既然是家人,那么泓汐也是花痴的家,连家都从来没到过、可怎么行呢?
看今晚的样子,她倒是对隐世没有太过排斥,接受度不错的嘛。不过也可能是……嗯……也是就在这店里头,没让她自个隐世里瞎走过的缘故,所以这么极小的、受限的范围内,心里踏实的话,那表现出来的接受度仿佛不错。
“我做她长辈更合适。长兄如父嘛,所以,哥哥这角色最合适。不会有过大的心理代沟,也依然我比花痴大、罩着的味有了。还有一层嘛……”汐别有意味的笑起,某个花痴情窦初开、自己私下写的纸条嘛,“某张纸的因素,对吧,花痴?不过那是我俩间的私事。”
脸是已经足够红、足够感觉烫了,陆筱颖觉得,大概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就是此刻这种感觉。不过,有地缝不现实,这点清醒度还是很有的,她真恨不得蹲下去、藏桌子下面去躲躲这尴尬是真的!
“哈哈……这私事,老太婆我可识趣得很!”瞎婆子说着摆了摆手,“各家都有各家等藏着的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喽。这其实吧,汐侯大人您这刚才说的,我听来啊,其实也有点么,那有点‘私’的范畴喽。换个常人或常妖来,大概就是如此,这放您这嘛,看您也确实是足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的主喏。”
“哦,有吗?”汐反问一句,问之所指无他,对于“私”这范畴。
既然是他直言而出的,那就是可以说的范畴内的。顾虑到了花痴的,那写了她暗恋对象兼同学的纸条,不可说的,他也从来没打算在他人面前提。
而至于其他的,汐确实是有考虑过这个“喜欢”的事情的,还有他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花痴身边最合适,也不至于让这份喜欢过于含蓄到隐去、仿若丝毫无存。
真考虑过,再加上也不是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汐并没觉得这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觉得当着陆筱颖的面,敞亮了直言或许更好。
一些误会误解,诸多不过是有不敞亮而起。由简化繁容易,要逆向化简,其实也很容易。而既然能简、能敞亮,又何必多余弄得繁琐和阴晴不定呢?
“话说回来,前面说的那个事情,继续的,那个什么叫小菱角的,然后呢?”虽然有了前面些许的打岔,但那一个话题,汐总感觉没有完全说完的感觉,这会便又提了出来。
“哦,那个小菱角啊……”瞎婆子故意拖延着音调,“好像说好了吧,也没啥好说的喽。反正就是,被那叫玄鬼的小鬼头,给藏着的一个丫头嘛。其他的,反正也就可能就是洪水什么的经历过吧、水的气息浓,还有透化了啥的。是没什么好说的喽。”
“这样啊……”汐略微沉思。可能按照这个说法来说,瞎婆子所知的、是算说差不多了。但是,总感觉这一个的,仿佛是今晚听到里头,格外意犹未尽、若有什么未言尽的。
说起来,透化的话……为何会透化?而且,为什么是去那?
“那个小菱角的,透化了的话,从某种程度,也算是‘病’吧。魂上的‘病’,透化可以直接理解成‘病状’吧。”
听着汐突然这么所言,瞎婆子点着头。边点着头,边暗自想着,这汐侯大人莫不是太高估自己喽?这说成魂魄之上的“病状”是没毛病,可这“病状”她这老太婆个都没亲眼见过的,可不知道病源是何的。
这都言,望、闻、问、切,她都没亲眼见着过,一个都整不来,完全不明了。
这要说“病”,那得找医生喽。这说起来,汐侯大人可是跟那墨泽大人关系很不错来着,汐侯大人不如留着这问题喏,找墨泽大人去问去,更靠谱些。或者嘛,泓汐那,他自个属下里头,也必定会有深谙医术的妖异的吧。
不过,瞎婆子所想归所想,她可不敢把这些话给直说出来。就算大佬不那么小家子气,那有的话……她这毛估估的分寸可还是有的。
只是待汐略有小间隔的下文说出之时,瞎婆子知道,这自个想多喽,还真幸好没直言而出。人家汐侯大人,打一开始就没打算问她缘由,只是问另一个走向的事。
“既然是‘病’的话,不觉得找个医生看看更合适?墨泽那不好意思去的话,万家灯火林那,可还是方便的吧。就算万家灯火林那,长老未必就静止着等着,但总比去梦拾婆那更稳妥吧?梦拾婆那……”汐嘴角一扬,勾勒出的那抹笑中,已然带足深意,“你觉得是出于何考虑呢?”
长老的医术不错的,汐自然清楚;那老头不好找,这出了名的说法也知道。至于墨泽那边,好找,医术也在,只不过现今山一方地界之主,这层的顾虑也多少会在。
但如果是真心实意想护着那个小丫头的魂的话,一切都是小事。
墨泽那,“据说”里面的说法,可都是比自己这来得好说话多了的,放下些顾虑,大可找过去。而长老那,长老那“庙”就在万家灯火林那,再不好找,也不至于完全没辙、完全找不到。
所以,方向对头之上、可去的路是有的,只是选择走不走的问题。那么,与其方向并不太对,术业并未专攻,却依然要找过去的梦拾婆那,这是为何呢?
至少汐觉得,关于祠堂那堵影壁之后的唱戏女人的、玄鬼同梦拾婆间的交易,还不足以支撑到、需要暴露出一直想隐匿起来的人类的魂吧?
不过汐也明白,他非玄鬼,玄鬼非他,一切只是他的臆测,可能是有其他隐情,也可能纯粹他想多了。
“哎呀,你这一说哦……好像……还真那么回事。”
也是以“病”为出发,瞎婆子先前联想去的是此“病”的源头;而汐所视到的……源头什么,一开始就明知不是这儿可以得知的,那么便是看“病”的方向。
方向,去哪看的,是方向;看哪的,亦是方向。比如名为“病”,实际看的却非“病”所在的“病”,那么名实不符之中,真意为何,就也是耐人寻味的了。
“确实喏……要是那人类丫头,有些个年头了,不对,不对,是必定有些个年头了,那早一些可干嘛去喽。就算是今年份的鬼节,有微许不一样之处吧,这早几年那么多个鬼节的,老太婆我可不信一点反应、病兆都没,既然是人类魂魄的话。”
瞎婆子这么说着。
细想起来还真是,早有征兆的话,必然是会多少些早有准备,怎么会是急急忙忙、毫无准备一般乱投医的?这投到的医,可还不是真的“医”。
梦拾婆的那些玩意,提升些什么是可,但若以“病”来解释的话,那其实顶多是微许增强些体质的,可解决不了本喽。按这层来理解的话,若是本身已是极其虚弱的,用了也反倒吸收不了,那就等于压根没用
诶?这汐侯大人果然跟自己不一样!先前听梦拾婆说着,就唠嗑一样随意听着而已,可没多想到这点。所以,那小鬼头,实际上可能有藏了什么?
若是非善意的话,那或许别有用心,对于梦拾婆处的什么。
若无他意的话,莫不是那丫头身上……有啥隐藏之事,或者需隐之事?
瞎婆子一想及此,这思路瞬时打开了,也颇有些期待这个本来没太期待的小故事后续,她不由也眯了眯眼。
汐侯大人引出的这额外的……嘿嘿嘿~想必汐侯大人自己,那肯定是想到了这些小小可能性了吧。可不用自己这后想到者,还把这小想法给亮堂着、再说出来提示了。
至于这小跟班嘛,一个小人类,跟着纯粹当当单纯的故事,听听就好喽。隐世相关的,再怎么同大人物有羁绊,不可久视,不可久闻。介入深喽,可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也回不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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