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盛夏,她是过来人,自然是看得出来贺建军对盛夏的感情,那小子只差在脸上写着“我中意你”四个字了。
甭管身边有多少人,贺建军依旧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盛夏的身影,目光痴痴地凝望着她,因她笑,因她皱眉。
严教官决定回了西南军区那边,找人打听打听贺建军的为人。
她隐晦地看了眼满脸挣扎之色的盛夏,暗暗摇头:这小姑娘应该是没想好呢。
不过,人生大事嘛,的确应该多多考虑。
但愿,盛夏不会因为男女之间的感情而影响到她的前途。
等回到了西南军区,严教官让她们集合,她先是肯定了盛夏她们的付出和表现,而后隐晦地提醒这些文艺女兵们要谨记纪律,不要明知故犯。
可能是做贼心虚吧,盛夏老觉得严教官最后那一番敲打是针对她的,她不免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在严教官的分寸把握得挺好,简单地说了几句,不至于让盛夏丢脸。
盛夏满腹心事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睡在她左右的分别是周兰兰和柳红玫。
柳红玫第一次走那么久的山路,她的腿疼得睡不着,而一旁的周兰兰已经开始打起呼噜了。
“夏夏,你睡不着吗?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盛夏意外地转过头去,声音压得特别低:“红玫,你怎么也没睡?是不是腿又疼了?我帮你揉揉吧。”
这些日子跟盛夏的关系比较亲近,柳红玫也没跟她客气,她的腿的确疼得厉害,伸过来给盛夏揉捏。
盛夏习惯了帮她父母揉腿捶肩,再加上她看了不少医书,根据人体的穴位进行按摩,事半功倍呢。
柳红玫紧皱的眉头逐渐地舒展开来,她对盛夏越发亲近起来:“夏夏,你是不是在愁今天那个兵哥哥的事?”
“嗯。”盛夏按摩的动作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道:“其实我觉得挺意外的,我跟他认识了将近十年,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的。没想到他今天突然对我告白了,我很意外。”
柳红玫问她:“我看到你们拉手了,你被他拉着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他讨厌?”
盛夏想也没想地矢口否认:“我怎么会讨厌他?”
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了,盛夏赶忙为自己找补,解释道:“他曾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他背着我回家,我可能十年前就死在偏僻无人的大山里。”
柳红玫轻轻地应了一声,感慨道:“你们的羁绊真的很深啊,怪不得你这么为难。”
盛夏摇了摇头,再度否认:“不,不是为难。”她并不觉得为难。
柳红玫眉眼带笑,追问道:“当真不觉得为难?”
“嗯,我不觉得为难。”盛夏缓缓地将她同贺建军的牵绊说出来,“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不觉得为难,是因为笃定他不会让我为难。”
她之所以不觉得为难,是因为她知道,即便她拒绝了贺建军,她们俩也不会因此而变成陌生人。
这听起来有点绕口的话语,柳红玫却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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