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就是豁出去名声不要了,定要闹大了,让苗春草等人心生惧意,不得不妥协将她们娘四个的口粮还给她。
至于大旺会不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
呵,这是大旺肆意欺负大宝他们的惩罚!
盛夏不觉得自己利用一个小孩子来做筹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大旺没少欺负她的仨孩子,必须要给他一些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最好是日后一瞧见她或者是她的仨孩子就不敢往前,更别提什么欺负了。
苗春草快要疯了,她活了这么多年头第一次尝到这种被人卡着脖子的窒息感和无力感,万万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软包子竟会有爆发的一天。
“你快把大旺给我放下来!你是他的婶娘,他出生的时候还是你帮忙接生的。”
盛夏谨慎地提防着,生怕有人从她背后袭击敲闷棍,毕竟这个家里的人不少,真有人悄咪咪给她来一下,那她今天就功亏一篑了。
听到苗春草试图打感情牌,盛夏见差不多了,把握好力道敲晕了大旺,讥笑道:“是吗?我那时候咋不把他淹缸里溺死呢?我辛辛苦苦地把他照顾出了月子,结果呢?他长大了就欺负我的仨孩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当初就把他溺死!你少给我说这些废话,你们这些人哪个没欺负我们娘四个?建军没了,我没了期盼,既然你们不让我们娘四个活着,那好,我带着大旺一起去死!”
苗春草瞧见大旺没了意识,当即不敢再动歪心思了,哭喊着问道:“你要多少粮?我给你!我都给你!”
盛夏没敢放松心情,她注意到了三个小叔和几个堂侄子,但没见她公公出现,极有可能会被她公公敲闷棍。
为了以防万一,盛夏死死抱住昏死过去的大旺,叫嚣道:“你说我应该要多少?我们娘四个的口粮!一两都不少给我搬到我住的破院子去,不然你们就等着给大旺收尸吧!我男人没了,你们欺负我孤儿寡母,把我赶到了破院子里,现如今还不想给我口粮,我和仨孩子也没办法活了。你们这是非要逼着我去死,行啊,我就带着你们最喜欢的大旺一起死!反正我不亏!”
突地,一道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建军媳妇,你别闹了!快放下大旺!”
盛夏一瞧见不作为的公爹贺满仓就将原主的委屈一一哭诉出来,不管什么时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受了委屈却不声不响的,谁会知道你的委屈啊?就算丢人又咋样?比得上她带着仨孩子饿肚子,继续给这些没良心的干活吗?
“爹,你回来得正好!我男人没了,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去了破院子里住?谁不知道这院子是我男人寄回来的钱盖起来的?我和仨孩子是他的婆娘和孩子,你们竟把我们娘四个赶出去了,新房不让住就算了,连口粮都不给我。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还有良心吗?
现在娘又威胁我不给我和孩子们吃饭,凭啥啊?我是天天赖在家里睡大头觉吗?我天天下地干活,回来还得做饭洗衣服打扫院子,凭啥啊?现在是新社会了,我又不是你们老贺家的奴隶!你们没资格这么使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