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醒了,她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先听听周围的动静,静悄悄的,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她缓缓睁开眼,骤然的强光让她刚睁开的眼皮子,下意识闭上。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刻薄的女声:“那个病秧子三天两头晕倒在地里,她咋就这么娇贵?咱们和她同一批来的,没有哪个跟她似的,一天天挣不到五个工分!”
“人家就是一个工分不挣,她也饿不死。家里有钱又受宠,每个月都给她汇钱和票,各种营养品不要钱地送来。啧啧,像这样的娇小姐,怎么就下乡了呢?”
“啧啧,谁知道呢?病秧子什么都好,一提到她下乡的原因,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
这个问题问得好,盛夏也想知道,原主一个小公主,白富美,怎么就缺心眼地跑到乡下来了呢?
盛夏本来还想再听几耳朵,听听同住一个屋,没少蹭吃蹭喝的女知青是怎么评价她的。
声明一下,盛夏没有自虐的习惯,仅仅是想通过这些人的对话,搞明白原主的处境而已。
很不幸,盛夏到现在都没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大脑空荡荡的,这让她有点捉急。
盛夏身经百战,倒不至于害怕,顶多就是觉得有点麻烦。
若是搞不懂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那她做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被动,这对于习惯掌握主动权的人来说,并不是愉快的体验。
外头的人说得正热闹,盛夏脑袋嗡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往里头塞了几百只蜜蜂。她不敢再勉强这具并不强健的身体,顺从身体的本能陷入沉睡中。
这一睡,小半天过去了。
盛夏动了动身子,费了好大劲都没顺利起身,身体沉如铁。
呼~
盛夏望天望地,从她空间里拿了瓶强身健体的特效药,一口闷。
嘶——
盛夏吐了吐舌头,趁着人不在,赶紧从空间里拿了一瓶水出来,灌了几大口,浓烈的苦味刺激得她的脸皱成苦瓜。
这特效药是纯中药制成的,利用先进的技术最大程度保留了药的精华成分。它的效果是杠杠的,唯一的缺点是真特么苦。
光喝水是不够的,盛夏将药瓶水瓶全塞回空间,又拿了几个大白兔奶糖出来,一口两颗,嚼啊嚼。
直到口中的苦味冲淡了,盛夏才惊觉她一口气吃了十颗糖。
她摸了摸扁平扁平的肚子,轻轻叹口气,她快要饿扁了,然而空间里没有流食,只有噎人的面包之类的甜点。
盛夏动作迟缓得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费了牛鼻子劲儿才走出了这间屋子,直奔知青院厨房。
她一出现,原本正在说笑的男女,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声不吭。
第一次醒来听到的说话刻薄的女知青,装模作样地惊呼道:“哎,盛夏,你醒啦?老大夫说你要明天才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