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嘴上素来不饶人,实际上真没对哪个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动过手。
她虎着脸把在场的孩子们都骂了一通,就让这些缠人的小家伙们捧着碗去分着吃,一再叮嘱不许乱抢和打架,有东西好好分着吃,不然没下回了。
等孩子们走了,贺母又要念叨盛夏:“军子媳妇,你咋这么面啊?那些皮猴子就是见你好欺负才这么一次次找你,逼着你给他们做好吃的!可不能这么惯着。”
盛夏不以为然,点头认错很爽快,末了,她忽然说了句:“妈,侄子侄女们特别喜欢您。”
贺母愣了愣,嗤笑一声说:“行了,你别给那帮野猴子说好听话。我就这样了,谁爱讨厌讨厌去。”
那些皮猴子哪个不讨厌她?她没少听到这帮野猴子在背后说她这当奶奶的偏心眼呢。
盛夏手放入口袋里假装从里头拿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的花生牛皮糖出来。
她摊开手心,笑着对婆婆说:“妈,这是我特地给你留的。”
贺母看看那花生牛皮糖,再看看盛夏灿烂如夏花的笑脸,那张脸哪里还绷得住?
她笑了,笑得挺开怀的:“军子的眼光果然好。”
盛夏深以为然地直点头:“是的,建军哥的眼光一级棒!”
贺母被她这臭不要脸的自夸逗笑了,埋汰了她几句,叮嘱她:“下午我领你们小两口回娘家去,给你们的外公外婆他们看看。之前一直忙着家里的事儿,临近过年了,先带你们过去见见面,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再正式去拜访。”
她之前对盛夏不上心,只在办喜酒的时候让盛夏跟娘家人见过面,好几个月过去了,盛夏还没跟贺建军去外婆家拜访过。
贺母寻思着幺儿子要建新房子了,得过去跟老两口和兄弟们说一声,让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实际上,就算这帮兄弟姐妹啥也不出,她这当婆婆的也要带新媳妇去见见亲戚。
盛夏点了头,又问:“妈,我给您做的新衣服,都没见您穿过几回,是我做的不好吗?”
贺母的五官线条更柔和了,笑着说:“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天天地里钻,穿啥子新衣服?那不是糟蹋好东西么?军子媳妇,下午带几个你之前做的那些福娃娃给你外婆,老太太喜欢这些。”
“好。”盛夏这些天一直在忙,快要忘了她做好的那些福娃娃。
婆媳俩又说了会儿去外婆家的事儿,贺母看天色不早了,忙不迭地跑去地里干活。
贺建军帮着二哥搬好了家,他拿了点回礼就回来了,喝酒啥的,那就是晚上的安排了。
见他回来了,盛夏就把婆婆的话转述给他听:“建军哥,外婆是什么性子的人?我听妈说外婆喜欢福娃娃?”
“外婆有点老年痴呆症,她年幼时是地主家的娇小姐,过了几年好日子,最大的爱好是收集可爱的娃娃。”贺建军简单解释了几句,“你做的福娃娃很精致,外婆肯定会喜欢的。对了,外公没事喜欢喝两杯,你看看空间里有什么酒能送的。我去找个酒瓶来装。”
“糯米酒吧,就是这糯米酒挺难得的,我担心外公……”盛夏迟疑着说。
贺建军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不用担心这些,外公他们都知道我是啥性子的人,咱们没穿过来之前,原主没少在县城弄来好东西孝敬二老。他老人家不会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