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走了,贺建军撸起衣袖说:“媳妇,接下来要干啥?力气活都交给我,你在旁边指挥就成。”
盛夏戳了戳他那硬梆梆的腱子肉,笑道:“你这手臂啥时候练得这么好了?”
“你不知道?”贺建军的笑容瞬间变得幽深,凑到盛夏耳边说了句带颜色的话,引得盛夏的粉拳砸在他身上好几下,他朗声大笑。
笑闹了几句,盛夏指挥着贺建军熬制阿胶糕,先是放黄酒进去熬煮,时候差不多了放入冰糖,最后放入所有的材料熬煮五分钟,取出晾干即可。
望着新鲜出炉的阿胶糕,贺建军感慨道:“媳妇,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吃食的做法啊?我怎么觉得你像个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呢?”
盛夏捶了他几下:“我爱吃又喜欢动手做,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不少做法。行了,你别在我跟前晃了,我开始做晚饭了,你去看看爸妈有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等你们从地里回来,晚饭也就做好了。”
“我帮你做饭不好吗?”贺建军不乐意,他不认为父母会需要他帮忙做什么活。
“你这人,快点去找爸妈!”盛夏把他推出门,她回到灶房做饭,分了家最大的好处就是想吃什么做什么,不用担心其他人会有意见。
贺父和贺母都不怎么管这些,只要家里有的东西都任由盛夏取用,顶多是催着贺建军把缺了的东西买回来补上。
盛夏的手艺摆在那里,贺父和贺母虽有些心疼费的食材,但是吃在嘴里香喷喷的,吃了还想吃,再加上贺建军的洗脑:“那么拼命干活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过好日子?你现在不吃点好的,要等到啥时候?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不得不说,贺建军真不愧是干销售的,那张嘴特别能说,说得贺父和贺母慢慢接受了家里的改变,天天好饭好菜吃着,精神头比没分家之前好了很多,看着就是不一样了。
村里的其他人没少调侃,说是军子媳妇的手艺好,做出来的饭菜养人,不然贺父和贺母的腰哪能变粗得那么快呢?
还有些人在私下嘀咕,说老贺家这家分得好,这不一分家就看出来了。贺建军是行事不着调,可他孝顺啊,而且他只是看着不着调,要没点真本事儿,他家能吃的那么好?
一个村里住着的人,谁不知道谁啊?
贺父和贺母很少在外人跟前说自家的事儿,夸谁不夸谁?
老话说得好,“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儿孙辈的事儿,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到哪天需要帮助了,老两口站出来搭把手。
平日里各家过各家的日子,过好过坏都是自家的本事儿。
这世道,素来是“救急不救穷”,你不努力就活该受穷!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道理。
贺母也觉出分家的好处来了,且不说盛夏不擅长做地里的活计,只说她灶上的那些本事儿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再配上贺建军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甭管有多少东西都能卖出去,所以年货买卖只赚不赔,妥妥的。
贺建军被盛夏“赶出”家门,他果真去找父母,见他们正在自留地里除草,上前去问:“爸妈,有啥活需要我吗?”
贺母正跟贺父聊到幺儿子两口子的事儿,忽地听到贺建军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转头过来一看,这不是她幺儿子吗?
“军子,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