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双手有些发抖，他不顾身边侍从的阻拦，亲自弯腰捡这颗大好头颅给重新拎了起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没错，没错，就是他......哈哈就是突厥颉利可汗之子阿史那贺鲁！”
“什么？”
“这真的是突厥颉利大可汗之子阿史那贺鲁？”
“没错，错不了，当年我在幽州之地抵御突厥人之时，正是他带领精锐突厥左狼军让我左威卫吃了个大亏。”
侯君集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记忆犹新的样子。
听了这话，四周的文臣们哗啦一声，顿时炸了锅了，他们仅仅的盯着阿史那贺鲁的大好头颅，不由得惊呼道：
“羽林卫竟然灭掉了数万左狼军，而且还杀死了突厥颉利可汗之子阿史那贺鲁的大好头颅.......”
“这简直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这是真的吗？”
“显然，这就是真的！”
众人惊异不定的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羽林军，看着远处又左狼军近万头颅垒成的南衙京观，再看了一眼笑着笑着，不觉间已然有眼泪流了出来的李二......很显然，这是真的，千真万确的真！
李二深吸一口气，抹了把眼角的眼泪。
他犹记得当年身为秦王之时，因为大隋分崩离析，中原一通乱战，而身在太原之地的太上皇李渊为了快速统一中原，结束战乱，从而向太原以北的巨大威胁突厥俯首称臣的一幕。
那时的李二血气方刚，双拳紧握，但不得不服从李渊的大战略。
那时的颉利可汗之子阿史那贺鲁不过十四五岁，但李二犹记得他们高傲的神色，尤其是这个叫阿史那贺鲁的家伙对玄甲军与李二的侮辱，那不屑的眼神，那朝着地上吐下的唾沫，无比让李二记忆深刻。
李二深吸一口气，拎着他的大好头颅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儿，才满意的咬着牙道：“没错，就是你了，虽然年岁大了些，但面容还是没有多少改变更何况，就算是你化成灰朕也认得你。”
“陛下！”
“陛下！”
“陛下！”
当年紧跟着李二前去突厥俯首称臣的那帮子老臣，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几人看到如此模样，无比哽咽起来，当年那一幕幕他们可谓是记得刻骨铭心。
身为军人，他们恨不得当日跟那羞辱唐军的突厥人决一死战，但却被李渊给呵斥住了，他们不得不为了大局找想。
当然，这不仅仅的李二之痛，武将之痛，同样也是如今身为太上皇的李渊之痛。
“没曾想，今日竟是长乐宫的羽林军取下了你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