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笑举头三尺有神明,未曾悔怕脚下十八递请柬。——莫无问
叶知卿从锦松年秋起,入驻西境城往西三百里,除了与天狼国对峙外,剩下的时间都在西境城寻找一城知府—莫无问。
经三年久,她将天狼国彻底大残让其对朝安’俯首称臣’,可莫无问的消息如针入海——浑然无觉,要不是’择渊’案牍上有他一份请安奏折,她都快怀疑知府府邸的那人便是莫无问了。
“魁首之争?”叶知卿瞧着从东禹山族师父那来的回信,即刻让底下人去查探与魁首之争有关的事。
原本她想随便找个参与者拿到师父说的邀请信,然后参与其中,前日倒好,一个人都没有,昨儿凌晨才一个个不知从哪冒出来,坐到了小酒馆里,若是妄岳碰到这事,指不定又是一通大骂。
西境城里,有一处镖局,叶知卿一身黑色男士武装,面上戴着一块遮着眼睛到鼻子的银黑色面具。
昨日在镇口杀人的大汉拦住叶知卿,他昨日没有见过叶知卿,“…”
“邀请信。”叶知卿将从酒爷那顺来的邀请信信封展给大汉看。
大汉没来得及看,大汉身后不远处的黎储良说:“让他(她)进来,毕竟……是有邀请信的人。”
坐在木制轮椅上的黎储良,也还是戴着面具,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暴露了他,叶知卿冷瞧了一眼,便站到一边,等所谓的魁首之争。
整个镖局前头,分两层,底下那层看上去是一处院落的地方,却被屋顶、木墙围了起来,院落中央是一块比武场地,从比武场地抬头看屋顶,正中心开了个天窗,第二层围绕着天窗弄了一累排的有走廊的房间。
叶知卿瞧着瞧着,就觉着这样的设计非常眼熟,像是永定城往东狐岛上的设计,瞧上去明媚至极,实际坐在其中,莫名有一种孤独感。
参加魁首之争的人总算到齐了,希达木还是昨日酒馆里的模样,透过他额前垂放下来的头发,依旧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只是较于旁人,叶知卿看到了希达木看向黎储良的眼神中透出杀意,他想杀了黎储良,黎储良好像也察觉到了,笑得越发开怀。
比武是按照抽签决定,他们这些人打从今天起进入镖局里,按规则是不可再离开镖局,整个魁首之争所有比试都在镖局里展开。
叶知卿抽到轮空和房间号’甲一’,被告知其他人比武期间可以在镖局内外随便游玩,当即放弃观摩他人比武,论武力,除了那位看门的大汉和坐在轮椅上的黎储良,都不会是东禹山族清水座下小徒的对手。
“呵,护国将军似乎对这所小院很感兴趣,”黎储良不知何时出现在叶知卿身侧,他看向前院与后院的交接处,“经年不见,护国将军仍旧惜字如金啊。”
“邀请人黎储良,黎家偏房小子,我知道你。”叶知卿望着前边不远处回道。
“16个字,还是不多。”
“魁首之争,黎家图什么?”叶知卿追问道。
“黎家啊,和将军一样,找人,不知道将军,”黎储良面向叶知卿,面前女子虽说一身男士武装打扮,但那份沙场上闯出来的气势是不容人忽略的,“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见过那个人,姓黎名诏殊,喜着外罩黑纱制的黑袍。”
“耳熟,像是写那’方圆杂记’的人。”
“想不到将军熟读百书,储良佩服至极。”
二人到这又没有话言讲了,叶知卿望着后院里忽然人头涌动,从前院抬出三两个比武打伤的人,后院那边一群人抬着桌椅板凳、餐食大肉的往前院走。
“看来今日比武结束了呢,将军有没有兴趣在里头用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