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予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哥在北城监狱?怎么可能。
“谁告诉你的?”她之前还刚刚收到了信,如果在监狱,他怎么可能把信寄出来的?那也不是监狱的信纸。
宴西聿在她嫁过来之前,就了解过官家大概的情况。
除了知道她不受后妈喜欢之外,也清楚她记恨自己的父亲,同时,跟她哥哥的关系是最亲的。
他嗓音依旧冷冷如斯,“我既然能告诉你,你觉得官少君是怎么进去的?”
官浅予就那么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
脑子里千回百转。
她清楚宴西聿是什么样的人,真的没必要骗她。
于是,一双干净的眉逐渐皱了起来,“宴西聿,你为了逼我说出乔爱的下落,已经让别人吞了我爸的公司!现在又把我哥弄进去来逼我?”
宴西聿面无表情,声线一贯的听不出起伏,“你可以这样理解。”
官浅予早就知道他是个狠辣的人,早在他说会换着手段逼她的时候,她就应该信的!
她一次又一次的压着呼吸,沉下心口不断淤积的愤怒。
用自己尽可能最平和的语调看着他,道:“我跟你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乔爱失踪之前到底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这样对付我爸,又动我哥算什么本事?”
宴西聿视线垂下来,低低的睨着她。
这一年来,他问过无数次乔爱的下落,她真的每一次都说不知道。
到底几分真假?
可她若是不知道,谁还能知道?
“你不是硬么?”男人薄唇淡漠,看着她的眸子似乎一点温度都没有,“折腾你一年,实在没意思。”
继而,宴西聿薄唇才轻轻勾了一下。
“这么看来,动你爸或者你哥,果然比什么都管用。”
末了,宴西聿往后退了一小步,从她的卧室门退了出来,道:“可以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来找我。”
然后他转身离开。
官浅予没有追,因为知道没有用,他的无情,她早领教过了,只要说不出乔爱的下落,她做什么都没有用!
她无力的靠在了门边。
脑子里拼命回想着最后一次跟乔爱见面时,对方的样子。
可是过去这么久了,她哪能记起来呢?何况,乔爱也不一定是跟她见完面当天就消失的。
那一晚,官浅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起来拿着哥哥写的信看了无数遍。
终于知道他那一句【不用管我】是什么意思。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宴西聿弄到监狱里?
难道他们很早就有交集么?可是她嫁给宴西聿这么久,为什么根本就一丁点都没有听宴西聿提过。
熬过一晚,官浅予对哥哥的事依旧一点主意都没有。
可她总得做点什么。
她想知道宴西聿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还真想不出来托什么关系去打听。
最后还是找了肖绘锦。
“你哥被宴西聿弄进监狱了?”肖绘锦一脸愕然,“就是之前往我这儿放信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