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后背撞在沙发腿上才停了下来。
腰窝那儿钻心的疼。
宴西聿怒火攻心,大概是没想到她那么不经推,走向栗长安的脚步明显顿了顿。
视线也朝她看过去。
那会儿,官浅予确实疼,但并非起不来。
可她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然后一双大眼睛突然茫然的“看”宴西聿的方向。
“我看不到……”她说。
宴西聿心底猛地一沉。
几乎没有犹豫,转脚就朝她走过去。
但是栗长安比她快了一步,他以为,宴西聿要干什么,过去直接拦在她面前,“宴西聿,你今晚动她一下试试,你还是个男人?”
画面翻转,两个人换过来护着。
让宴西聿觉得无比刺眼,脚步硬生生定在了那儿,目光睨着栗长安,“这话该我告诉你!”
栗长安脸上没有了不正经的笑,表情略冷,“都这样了,宴少还不明白这个房间里到底谁是多余的么?”
宴西聿原本就阴冷的脸,此刻浓郁如墨。
嗓音低冷得像萃过冰,“你以为能利用得了她?”
栗长安笑了一下,“我和官美人之间可向来是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宴西聿一字一句的嚼着。
视线越过栗长安,落在官浅予身上。
她略低着头,目光无神的呆着。
宴西聿腮帮子狠狠收紧,“官浅予,我让你选,今晚我从这里出去,你我再无瓜葛,你想清楚?”
她紧紧握着手心。
他们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是这种话,他是第一次说。
她竟然下意识的慌了一下。
然后长时间的咬唇不语。
宴西聿目光变得冰冷,“这就是你的答案。”
默认?
“笃笃笃笃!”突然大门被人敲响。
然后又变成了更重的声音,“嘭嘭嘭!”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往门口看去。
栗长安闭了闭目。
刚刚宴西聿跟她纠缠的时候,他就一直没有参与,是想着,如果这件事能以他们俩闹别扭的方式结束,让她气走宴西聿是最好的。
他还能有时间离开这里。
结果失败了。
被堵在这儿,是基层,他长翅膀也飞不出去。
只好看向了宴西聿,准备和盘托出。
巧了,他还没说话呢,宴西聿的电话响了。
他瞥了一眼,栗天鹤拨过来的,原本阴冷着的脸,眉峰微微蹙了一下。
接了。
“喂?”声线亦是还没转过来的深冷。
“哥。”栗天鹤的声音也是凝重的,一边上车,一边才道:“底下人说栗长安今晚被人跟踪刺杀,他人最后进了“御宵宫”,那伙人很可能追过去,文物局已经派人去了,我现在也赶过去。”
宴西聿冷冷的视线落在了栗长安身上。
薄唇碰了碰,“原因。”
栗天鹤道:“暂时不清楚。”
按理说,既然栗长安是跟走私帮有沾染的,知道他身上有碎片,那帮人更不希望他出事才对。
怎么会刺杀?
是没谈拢?他们干脆杀鸡取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