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予沉默了会儿。
才淡笑,“我如果不领情,岂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番好意?”
迟御倒是神色如是,“你自己把握,若是真的想彻底既往不咎,我自然也不会逼你。”
她点了点头。
然后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而是问:“你最近又要离开北城?”
不然怎么会说带她离开的话。
迟御笑了一下,“终归不是这一方人,总不能呆一辈子?人家也不让不是?”
也有道理。
迟御的生意连她都不清楚,反正应该比较特殊,所以当初办签证就挺难的。
她拿了个抱枕,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给自己按了按眼周。
迟御看她这样,神色几分担心,“怎么了?”
官浅予勉强笑了一下,摇头,“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累,眼睛、脑袋都不是很舒服。”
迟御知道她有也盲症,刚刚被塞在座位底下的一个那点空间里,黑都是其次,她每次应激反应眼睛都会犯病。
“叫白琳琅过来一趟?”
她摆摆手,“不用,虚惊一场,缓一缓就好了。”
之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说要上去洗澡,就上楼了。
十一候在一旁,迟御起身往窗户边走,好一会儿,才问:“她今晚去御宵宫做什么?”
十一没记错的话,最近老板并不会多问官小姐的行踪,今晚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中午官小姐让我查了一个叫张劲松的娱乐會所老板,刚好这人晚上在御宵宫,官小姐去见了一趟。”
迟御回头看了看十一。
几分若有所思,“张劲松?”
片刻,才又问:“她去见人,你跟着去的?”
十一摇头,“那倒没有,不到一小时,官小姐就出来了,让我开车离开御宵宫,之后……她就被您接回来了。”
沉默片刻后,迟御“嗯”了一声,“去休息吧。”
……
两天周末,官浅予也休息。
一早醒来,在床上发呆。
从昨晚出事到现在,无论是宴西聿还是他身边的人,都没有人联系她说半个字。
如果没有迟御,她很可能对这件事真的一无所知。
站在别人的角度,他越是一声不吭,是不是越显得他很伟大?而她很是不知好歹?
其实,回想之前每一次她危险时宴西聿都在场的场景,她能很轻易的想象到昨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他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最终是叹了一口气。
不过,那周末,她没去医院探望。
是第二周的周三才过去的。
她去之前,白郁行当然是一直在医院陪着宴西聿。
帮他换完吊瓶,纳闷的看了他,“官浅予借钱干什么?”
宴西聿闭着眼睛,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又没了其他动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只听白郁行一边帮他把床板升起来,一边继续道:“肖绘锦跟我提了一嘴,也没细说,项目都已经步入正轨了,她能需要什么钱?”
宴西聿终于睁开眼,一脸的不耐烦,“你很闲?爷需要休息,弄完自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