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清还在昏睡着,眉头却皱的很紧,身上的伤口虽上了药,却仍旧在痛着,脑海中还是群狼围攻而上时的场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自己正在一辆前进的马车上,距离自己受伤的地方已是百里之遥。“公子,这女子的外伤已无大碍,不出半日便能醒来,只是她好像生来便带有某种隐疾,病症顽固,很难调治。”那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下人退下继续去照顾陈默清,那人扫了一眼陈默清的脸,将头转向了窗外,天已经大亮,昨夜自己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会管这样的闲事,想到这那人不禁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养神,回想起昨夜的事。他本是奉父命来桑城查些事情,谁想到刚到桑城便听闻城内近来出了大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他所查之事本就是机密,不可宣扬,而此刻城内却这般动荡自然不是好时机,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了暂时搁置,便带着手下的人连夜出了桑城。正值月末,天色有些阴沉,漫天漆黑,连半颗星星都没有,车夫对桑城附近的路还不是很熟悉,在路过岔口的时候走错了路,等发现走错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很远,正准备调头的时候,狼的嚎叫声引起了一行人的主意。
初春,正是狼群活跃的时候,声音却离得很近,“公子,声音就在附近,不会是盯上我们了吧。”车上之人掀开车帘四处看了看,说道:“放心吧,不是冲我们来的。”说完这话,刚想放下车帘,却中途停了手,崖边的一丝光亮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团火光越来越大,借着光亮,车上之人才看清了狼群正在攻击一个人,“队伍先停下吧。”说完往那处火光的方向走去,靠近了他才看清,狼群攻击的竟是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飞镖离手,打退了狼群,他慢慢地走近,本想留下药就离开,却在看清那姑娘的容貌之后改变了主意,下人们在原地等着,却没想到一向清冷的公子竟然抱着一个姑娘回来了。马车仍旧在向前飞奔,闭目之人悠然睁开眼睛,看向仍在昏迷的陈默清,眉眼有些神似,她会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吗,若是,她是否还记得自己呢?
岐山以北,凌河之南,地域广阔,植被葱郁,适合种植业发展,这山河之间共分布了6个国家,北境、南城、西岭、东峻、穆树和凌然,六国中,以穆树和凌然最为强大,但相处和睦,可数十年前,凌然国内发生了一场政变,凌然现任的王族在政变中全部身亡无一幸免,而这场政变的发动者正是当今凌然的国师,凌旗。凌然的王族本是凌氏一族,可十几年前的一则预言,却让凌氏一族失去了统治凌然的机会,凌然全境均分布在凌河之滨,以稻米和渔业为主业,与其余五国长年通商,凌氏家族创建了凌然,建立了凌氏皇族,直到凌氏的第四代,也就是凌旗的父辈,凌然国内来了位仙人,也就是这个人,开启了凌氏一族的噩梦。
凌旗回京的那一年,正值旱灾,从未断流过的凌河,竟然渐显枯竭之势,凌然的主要产业是不能离开水源的,那时在位的,是凌旗的父亲,为了求雨,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只是结果却不好,正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年轻的道士来到了凌然王宫,直言能求来雨水,凌旗的父亲得知此事,自然是万分感谢,按那道士的要求,搭建祭台,准备祭品,到了做法之日,整个凌氏王族悉数到场,以现诚意。祭台之上,道士手拿木剑,念动法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就暗了下来,狂风大作,国内之人都将那道士敬作天人,纷纷跪倒在地,一道惊雷响起,那道士却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所有人说道:“上天所示,凌然国内有异,天不佑之,若不遵从,将有大祸。”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凌旗的父亲作为当时的国君更是紧张,“敢问道长,上天可否给了明示,要如何做才能解这天灾?”那道士再次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凌氏血脉中阴寒之气过重,伤水脉,不宜掌管君权,若要解此天灾,凌氏不可再掌大权。”满堂寂静,众人皆知,凌然建国至今,全仰仗凌氏家族,没有凌氏先祖,便不会有现在的凌然,可这道士却说,凌氏血脉有伤国运,这又怎能让人信服,凌旗的父亲更是一脸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正当此时,一位当朝大臣站了出来,“妖言惑众的妖人,信口胡说。”话音刚落,可下一幕发生的事情,却将这罪名彻底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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