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被鹿少勋背叛之前,凌飞认为,自己一生有两个兄弟。一个,就是修仙界里背叛了自己的鹿少勋。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地球上的王宇。两个人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一起闹腾了好些年,小时候还经常偷看隔壁街发廊里的小姐接待客人。记得好多次,凌飞闯祸,最后却都是王宇背锅。记忆中,这小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皮厚,不怕疼。王宇马上下了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黄山烟,掏出一支递给凌飞。那熟悉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被生活磨炼的,早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兄弟,可想死我了。”凌飞呵呵一笑。“我不会抽烟。”王宇也略微有些尴尬,收回烟,挠了挠头。“我都忘了,你上大学,应该不可以抽烟的。对了,这位是...你女朋友?”江映雪略有羞涩,凌飞淡笑道:“她叫江映雪,你叫她小雪就好了。小雪,这是我好朋友,王宇。”“你好。”江映雪很有礼貌的递出手,王宇在裤子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才轻轻和江映雪握了一下手,然后便很有礼貌的放开。“你好你好。你长得可真漂亮,跟凌飞真是郎才女貌。”“谢谢。”王宇转头冲凌飞一笑,道:“你去哪?兄弟送你一程。”“你有时间吗?不如咱们一起去玩?”王宇略有尴尬道:“这...不太好吧,你跟女朋友逛街,我去,会不会显得有点电灯泡了?”凌飞从刚才就察觉的出,王宇说话间,有些客气,和不易察觉的卑微。可能,社会的磨炼,让他有些自卑,觉得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但是凌飞却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他轻轻一拳,砸在王宇的肩膀上,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不陪我玩玩?”王宇一怔,眼圈略有发红。“兄弟,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是?你就说去哪玩,今天的消费,我全包了。”凌飞耸耸肩。“我都这么久不在家了,我哪知D县城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方向盘在你手里,你说去哪玩,咱们就去哪玩。”“行,那上车!”车子在大街上开动,王宇一脸兴奋的给凌飞介绍道:“咱们县城现在在改造,新建筑多了不少,不过人都去外面打工了,家里人太少,发展不起来,到哪都没什么人。不过还是有一些不错的地方,像家乐福也进驻了。县城里也多了两家大型的电影院。”“那要不叫上你女朋友,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前阵子我听我爸说来着,你小子好像都订婚了。”王宇苦笑一声。“别提了,她家要三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吹了。”凌飞愣了两秒,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负少年穷。再过两年,也许你让她高攀不起也说不定啊。”王宇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兄弟,咱早就都看透了,这辈子发财是没指望,不过还是得努力挣钱。你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别忘了给我介绍。你知道,咱是个上进的人,不会让姑娘过苦日子。”“没问题。”整整一个下午,王宇带着凌飞和江映雪一起转悠。看电影,吃小吃,去游乐园...。所有的开销都是王宇一个人掏,说什么也不让凌飞结账。用他的话说,凌飞还没工作,那点钱,还是留着自己上学吃饭吧。凌飞并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他知道,给与兄弟最好的,就是尊重和平等。如果他亮出自己的身份,两个人,一定会有鸿沟。就算他把王宇当兄弟,王宇也会有些自卑。与其如此,还不如装作穷人,享受着这淳朴的友情。初冬的天,很短。才到了傍晚五点半左右,天就黑了。下午吃了一些小吃,三个人都还不饿,王宇问两人去不去酒吧玩,大家都是年轻人,凌飞自然没有拒绝。“城南开了一家芭比酒吧,听说还挺高档的,是外省的老板过来开的。我还没去过呢,今天正好跟你们两个一块去。”车子开到酒吧,三个人下车,朝着酒吧里走去。不过,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说说笑笑的王宇,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脚步也停住了。凌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个姿色还不错的女人,就是挺骚的。虽然是初冬,还没到零度以下,可是也不暖和。她穿着一身薄款的大衣,胸口还拉的挺低,露出两抹白腻。那女人也看到了他们,眼神闪过一抹不屑。旋即,便阴阳怪气道:“王宇,你也来这种地方?”王宇呵呵一笑,道:“怎么着?赵晴,我就不能来这种地方了吗?”赵晴嘴角轻扬,带着一丝嘲讽。“那我可没说。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那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进去喝几瓶酒,可就光了。”王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哼!用不着你管,看你的样子,是又找到下家了吧?看你穿的这一身,真是为了讨好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赵晴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呵呵一笑。“王宇,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也是分等级的,有的男人值得我这样做,像你这样的,想给我洗脚,本小姐还看不上呢!看到我手里的包包没?迪奥的,八千多块,我男朋友给我买的。要是我跟你,你能给我买得起吗?”“你——!”王宇气的无可奈何,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令人听着很不爽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宝贝儿,你跟谁说话呢?”赵晴一听声音,马上就笑眯眯的迎上去。她走路的姿势,一扭一扭的,跟水蛇一样,简直恨不得缠在对方身上。“凌哥哥,人家可想死你了。”这发嗲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凌飞听到对方也姓凌,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却有些微微的惊愕。居然,这么巧?